顿了下,又扯开话题道:“只是不知先生来此等候,可是有要事?”
初次相见的客套到这里算结束了,接下来就该谈谈正事了。
“今日听下面人说,你在街上掌握了丁总督,还差点打了他板子,不知小友与他有何仇怨?一方总督,说打便打,怕是有损你声誉。若传回朝里,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波。”
“先生刚刚说,您师从钱首辅?”
左弗拱拱手,一本正经地道:“我听说丁魁楚来了此地多行不义之事,贪赃枉法,凌虐乡民,我想首辅也不愿看到这样一个人在此为祸百姓吧?”
瞿式耜心里微微一跳,心里涌起一丝诧异。
难怪老师拿她无法。
小小年岁,竟跟官场老油子般刁钻,这才为官几年?便知妥协与交换了?呵呵,看来鲁莽刚直也只是掩饰罢了。
只是此人一心为民倒是不假,就这点便足以可合作。
他端起茶盏,将嘴角泛过的笑容隐在茶盏后,轻轻抿了口后道:“老师心系百姓,自是不愿这等蠹虫危害国朝根基。只是此人掌握两广军权,若是轻动,怕是反扑。”
左弗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口,道:“不知这羊城春日光景如何?听说这广府大戏(粤剧)听来也是别有风情,不知十二道金牌的曲目可有?”
说罢便是轻轻一笑,道:“要我说,这赵家人也是不智,非要弄个十二道金牌……这直接说升官,让回京拜见多好?没得惹了千古骂名。”
“小友慎言。评说帝王,非人臣所为,哪怕是前朝之君。”
瞿式耜抹着胡须,“再者,岳将军若是贪图高位,喜豪宅享美人,又岂有这等杀身之祸?”
他说着便是起身,拱拱手道:“时候不早,老夫便不搅扰小友休息了。”
顿了顿又道:“羊城的春日多雨,不过许多花草都在此时节依次绽放,倒也算得上一景。若有闲暇,老夫便在春日等小友再来羊城赏雨赏花赏广府大戏了。”
“善!”
左弗也起身,行了一个小辈礼,“那便这样约定了,届时叨扰,还望先生多海涵。”
说罢便是挥手,“椿芽,送送先生。”
“留步吧,老夫不喜引人注目。”
左弗笑着点点头,将人送出门后,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都是狐狸。”
“大姑娘,你们说的都什么意思啊?这看花又看雨的,又不个俊哥儿,跟个糟老头子相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