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友!”
一大群文臣叫了起来,“你胆敢如此说话,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到一个武人在此大放厥词了!你左大友一介莽夫,能有今日不过是收留了陛下!书都没读过几本,焉敢在此大放厥词,羞辱我等读书人?!”
“未受孔圣之师教导,就是粗鄙不堪!”
“说我们是奸臣,你又是什么?!何不将左家军军权交出来,回家当寓公?!”
“哈!”
左大友大笑,“老夫一身荣辱皆天子所赐,左家军不过是你们给起的名号罢了!哪有什么左家军,右家军的?!这天下不是陛下的吗?老夫是陛下的,你们是陛下的,大明的兵亦是陛下的!
况且,老夫本就打算向陛下提辞呈了!老夫早年受了无数伤,受先帝荣恩,允我回家荣养。这回又受此重伤,已无力再跃马扬刀去杀敌!故,已有了辞官之心!本想着,等弗儿归来再提辞呈,但既然今天话都说到这儿了,那……”
左大友面向天子,跪下道:“陛下,请容许臣辞去所有官职,回家养老!”
“爱卿,不要意气用事。”
朱慈道:“你的忠心毋庸置疑,大明最强盛的军队放你手里,朕才安心。”
“陛下,臣遭此大伤,已再无精力操练军士。无能而占权位者为罪,臣不想成千古罪人,还请陛下应允!”
他顿了顿道:“另外,若是可以,臣也希望让弗儿辞官回家,希望陛下能为她挑个好夫婿,远离这些猜忌。”
左大友说这话时,微微抬起身子,注视着龙椅上的朱慈道:“弗儿如今已二十有五,臣膝下又无子,来日臣去了,不知何人来照顾她。所以,陛下若真要赏赐,便赏赐弗儿一个如意郎君吧。”
朱慈瞳孔微微一缩。
他没想到左大友竟会主动提起这事,他以为左大友应该是明白他的用意的。
左大友望着朱慈,眼里透着坚定。
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女儿亏欠实在太多了。他从未跟天子提过什么要求,他亦知天子的心思。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的他是难以忍受自己的独生女受到这样的待遇的。
天子将弗儿视作禁脔,却又不肯将她纳入后宫。大家都是男人,那等心思又瞒得过谁?男人生来就有征服yu,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越是得不到就越要得到。现在天子还能恪守礼法,将对弗儿的喜欢放心里,可将来呢?将来他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