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儿在一起,可为了他的江山,他只会将弗儿私藏。
来日弗儿表面是镇国公,私底下却是无名无份的皇帝枕边人。走到弗儿这份上,来日青史留名是肯定的!
然后当后人翻开史书,将看到什么?!将看到一个妖姬!明明是豁出命,流着血换来的功名也将被人质疑!活着被人指指点点,死了被人骂成红颜祸水……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这个当父亲的就不能忍!
左家有爵位已经足够了,不需要什么实权,弗儿也并不喜欢官场的生活,所以他必须为弗儿争取下,好让她后半生过得开开心心的!
至于北伐……
只要左家军的接任者不是猪,天子不出什么昏招,以大明现在的实力,再累积几年,那一定会成功的!
各种心思在左大友心头一闪而过,他望着天子,眼神丝毫没有闪烁。
冕旒将朱慈的神色遮去,谁也不知,在冕旒后面的脸上已布满了阴云。
那一刻,那双早已不轻易显露情绪的眼里甚至闪过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杀意。
见天子沉默,钱谦益忙站了出来,呵斥道:“靖国公,休得胡言!镇国公乃国之栋梁,如何回家相夫教子?!镇国公能有今日全赖天子荣恩,从她穿上官服的那日起,她便已不是女子,是注定要为了大明奉献终身的……”
“敢问阁老。”
左大友躬身拱手问道:“我等男儿为官可有因此不娶妻生子的?”
“这……”
钱谦益语塞,总不能说,因为天子喜欢你女儿,所以你女儿就必须当单身狗这样的话吧。
“既男儿为官可娶妻生子,那我的弗儿为何不可嫁人生子?难道将来,待我与夫人西去,要她独自一人活在这世上,孤独终老吗?”
“朕可陪伴她一生。”
朱慈忽然道:“朕亦想为弗儿寻一门好亲事,可放眼这天下,朕始终不觉得有男儿配得上朕的弗儿。”
将“朕的弗儿”四字故意咬得很重的朱慈显然已不想继续这话题了,这是在提醒左大友,这等念头还是不要想的好。
“而且朕也不觉得弗儿能看得上一般庸俗。再者,她身负镇国公的爵位,朕怎么知道有些人是不是想利用弗儿婚事为自己谋利?爱卿,你的事朕会考虑的,只要有合适的人,朕一定下旨赐婚。只是眼下,国事尚艰难,朕还离不开弗儿的帮扶,所以此事便暂不提吧。”
顿了顿又道:“倘若一直无合适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