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这老货老是在朝堂上找他们大人麻烦,早特么看他不顺眼了!这会儿不下死手,对得起大人多年栽培吗?!
“皇上驾到!皇后到!”
第二下还未落下,门外忽然骚动了起来。
百姓呼啦啦地跪下,一群锦衣卫冲了进来,将人群隔开,刚还半死不活的山敏正一听皇后来了,顿时凄惨大哭,“阿姐救我,阿姐救我啊!狗官公报私仇,要打死我跟爹爹了!”
“女儿啊,女儿啊!”
趴在凳子上的山谦也大哭了起来,“爹一生甘于清贫,以圣人教导为行事准则,不敢比圣人,可一生也是清清白白的。可如今遭狗官凌辱,当众剥去裤子受刑,爹,爹不活了!”
“父亲!阿正!”
皇后被人搀扶着进来,见到自己爹被按在行刑的凳子上,而弟弟满脸的鲜血,她惊叫了一声,便是身子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朱慈蹙了蹙眉,望向左弗。
头一次,他望左弗的眼神里带上了责备。
左弗望着他,定定好了一会儿,这才走下台阶,撩开衣袍行礼,“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陛下恕罪。”
“恕罪?恕什么罪?!”
还未等朱慈回话,山芷娴尖利刻薄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左大人,你好大的官位!堂堂侯爷竟是被你按在凳子上打!你当这儿是什么地方?!是琼州那偏远的蛮荒之地吗?!”
“皇后息怒。”
左弗拱拱手,神情淡淡地道:“今日杖责侯爷实数无奈之举。侯爷爱子心切,频频捣乱公堂,臣为维护大明律法,朝廷法度,不得已为之,望皇后谅解。”
“好一个维护大明律法,朝廷法度!”
山芷娴咬牙切齿地道:“我弟弟不过是与人起了几句口角,你的手下竟将他打得奄奄一息!如今,我父亲前来讨公道,你竟连他也打了!左弗,到底是谁给你胆子,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皇后娘娘慎言!”
左弗一字一句地道:“皇后娘娘,若是令弟只是与人起口角,又怎会被我抓来衙门?令弟仗着您的权势,欲图强抢民女,我属下这才与他起了冲突。”
左弗说罢又冲朱慈拜了拜道:“陛下!皇后胞弟殴打我下属时,最初臣的下属并未还手。后因其态度实在嚣张,忍无可忍,欲将他制服带回衙门时才不小心碰伤的。”
睁眼说瞎话,颠倒是非?
呵呵,这种事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