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宫门而来!他们说,他们说,秉公执法还要受罚,他们的父母官冤!他们要陪着她一起跪宫门!还,还说……”
山芷娴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百……百姓冲出了坊间?还,还说什么了?!”
“还,还说娘娘,娘娘……”
“说!”
山芷娴重重地一拍桌子,“还说什么了?!”
“还,还说娘娘家风不正,教出了小公子这样的祸害!之前凌辱人妻女,将人逼死!苦主现在也提着诉状来了,欲敲登天鼓!”
“什么?!”
山芷娴身子晃了晃,血色彻底从她脸上抽干,“怎,怎么会?!阿正什么时候干过这事了?!不,不,这是胡诌!定是左弗那贱人的奸计!”
还有她的名声……
家风不正!
这是多严重的指责!
小宫婢咽了咽口水,“这些都是外面那些公公告诉奴婢的,让奴婢赶快来通传,让娘娘做准备。”
皇后慌了,彻底慌了。
弟弟真干下过这事?弟弟只是好玩耍了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就在皇后茫然无助的时候,安顺候府内,孙训正在把玩着一支插梳。
这支插梳是他花重金让人做的,本想着待新年时送给左弗。只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怕是等不到那时候了。
见自家侯爷还在玩插梳,孙顺眼着急地道:“哎哟,我的爷!那些腌东西可是在糟践左姑娘呐!这冷的天朝她和她父亲泼冷水,还是用的太监的洗脚水,这般羞辱人,这小的听得都气坏了!
还有啊,爷!您不是要找她回来当当家夫人吗?!这要冻坏了,以后可生不出孩子的,您怎么还这么定心啊?”
“呵,小子,这些年往琼州跑没少拿镇国公的好处吧?”
孙训轻笑,“我这时候便是请旨又有什么用呢?连靖国公都不见了,能见我?我还是不要出现得好,免得让陛下更加苛责她。”
“那难道咱们就干坐着?您不心疼啊?”
孙训脸上挂着笑容,可笑容明显未达眼底。胸膛里那颗心此刻已完完全全被怒火点燃,还带着心痛。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在他的记忆里,也只有自己生母死的那回才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中的人,连他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如今被人这样糟践,他怎能不心疼?
可心疼是没有用的!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