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弗眼皮直跳,忽然很佩服孙训珽。
在自己家还要这样勾心斗角的,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好了,也别让外人看笑话了。嫂子,今个儿训珽请我们过来是为赵姨娘过生辰的,是喜事,就别在意这些小事了。”
开口说话的是孙训珽的大叔,自打孙训珽的父亲去世后,在一轮长辈中也算辈分大的了。毕竟孙训珽爷爷那一辈还活着的也没几个了,就算还活着,也都管不了事了。所以这位在族中倒也算有些地位,这一开口,白氏心里虽恨却也不敢多言。
兴师动众的,将所有亲戚请来给一个过了世的小妾办生辰,这在外人看来就是在打她的脸。可偏偏这逆子能赚钱,出手阔绰,将其他几房的人都拉拢住了,所以就算她恨不得杀了这逆子可却不敢放脸上。
挡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孙训珽每年交给公中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更别提还时不时给其他几房好处了。她要是敢找孙训珽麻烦,恐怕族内那几个老东西会立刻出现来责问她。
毕竟,自打孙训珽当了孙家接班人后,那财富是越来越多,而且……连爵位都升了。更不用提,外面都传他与左弗两情相悦,这二人结合虽有一定风险会被天子厌弃,但想想镇国公的实力以及对大明天子的恩情,又怀侥幸,总觉这样的女子若真嫁过来了,那以后孙家的门楣就更高了!
毕竟,左弗生下的孩子也得姓孙,而她的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娶了她,孙家一下子就成了国公,而且还是国公中最尊贵的那个,这等好事哪里去找?
所以左弗今日过来,哪怕众人对孙训珽羡慕嫉妒恨,可却是十分重视。在他们看来,这是新媳妇上门相看,若显不和睦,人家万一要训珽入赘怎么办?毕竟,这女子可不是普通人,便是招人入赘也有大把人抢着上!
想到其中的利益关系,白氏便恨得牙痒痒。她不经想起自己两个儿子还在时,那时的自己多风光?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巴着?现在倒好,全巴结上这个庶子,连给死去姨娘办生辰这等事也赶着上,真是不知所谓!
可恨也没法啊,形势比人强,连小叔子都开口了,还能怎么着?只能勉强笑着,让人准备开席事宜,还得说上几句场面话,来显得自己贤惠,为家族着想,哪怕孙训珽不给面子,可她还是一个慈祥的老母亲。
一家子的势利眼!
在心里暗暗骂了句后,白氏硬挤出笑容道:“三郎,离着开席还有会儿,镇国公虽来过咱家几次,可也没好好参观过,你带着她去花园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