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酤制度的目的是最大限度的攫取高额酒利,为了保障官府独享酒利,国家规定严格的榷酒禁地,在禁地内禁限一切民户私酿和沽卖酒曲,若有违犯者皆属犯罪,要抓起来坐牢的。
榷酤制度既禁百姓造曲,又禁百姓酿酒出售,酒户只能从酒务批发酒零售。
对于宋简茹这样没有人脉的小商户来说,买酒真的很难,在留陈街市很少看有酒卖,大部分原因是留陈前县太爷与商人勾结垄断了酒业,这也是赵熙治办这些人的原因。
一直到下午两三点,她才回到食肆,还没坐稳,梁道勋就问上来,“二娘,怎么样?”
她摇摇头,“不太好办。”她没想到这些公务员几乎都要喝洒,难怪他们小食肆生意不好。
梁叔坐到宋简茹对面,“二娘,要不,我还回留陈?”这里铺子租金贵,没生意,钱白白的流出去,他心疼。
“叔,不好办,并不是不能办,你不要多想。”
“可生意眼见着落下来,这钱却跟水一样花出去,实在心疼。”梁道勋道。
宋简茹道,“我知道,候叔最近来吗?”
梁道勋摇头:“看到生意不好,他以为自己晦气,不来了。”
宋简茹没想到这样,她起身,“我去找他,梁叔,你跟我一道。”
“好。”
几人找到了那个马扎巷子。
“这么晦气的地方,你们来做什么?”候四坐在马扎铺子里,围着火笼取暖,身上又脏又颓,是个地道的混吃等死小老头,实际上他才四十出头。
宋简茹与马扎老板打了招呼,坐到火笼边,“候叔,又喝老酒啊。”她望了眼放在地上的小酒坛,“什么酒?米酒、清酒还是黄酒。”
“清酒可喝不起,只能喝些劣等黄酒。”候四眯眼回话,“你来干嘛,你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又想打听什么人?”瞄了眼宋简茹。
宋简茹笑嘻嘻,“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候叔。”故意伸出大拇指。
候四不吃这一套,“说吧,找什么人?”他是老京城通,打听个人还真不费事。
宋简茹笑着摇头,“不是人,是酒。”
候四猛的跳起来,“宋二娘,你胆儿也真个肥的。”
“什么肥不肥,我就是向你打听打听行情。”
候四眯眼盯着她许久,“我怎么忘了,你是乐安郡王的宠妾。”
“候叔,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是谁的妾,我就是一个普通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