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趁虚而入的天赐良机。
可唐信把酒杯放下来,站在原地扭头望向别处。
等她自己止住了哭泣后,从手提袋里掏出手帕擦擦脸上的泪痕,这下两只眼睛更加通红。
唐信心头有些无奈,面前这女人,哭是哭了,却没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等人安慰的模样,反倒是自己哭出来宣泄,很快自己收拾好心态,转而又一脸麻木,眼神闪烁,偶有狠色划过。
这时,唐信再端起手边的酒杯,小小喝了一口,叹口气说:“人其实就是工作和生活两部分。你工作只需要向我负责。我不挑你麻烦,你就高枕无忧,那么,就是你生活有问题了,你来我这里,不可能只是为了一杯诱使你哭出来的酒水,你想要什么?”
唐信不用自鸣得意认为自己不可一世,在何嫣面前,他就是比她拥有的多,能给予的多。这就是事实。
否则,何嫣不会出现在这里。
她清秀美丽的面庞浮现出挣扎之色,哽咽道:“唐信,教我怎么做。教我。”
“呵......”
唐信斜靠在吧台内侧,静静聆听她的倾诉。
“胡东?呃,是那个曾经借钱给你家,年前在你家胡闹要账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
何嫣提起这个人,就咬牙切齿起来,满目憎恨。
她忽然站起身,面朝侧身对着她的唐信,激动地控诉这个人的恶行。
“我家种的地,眼看要收割。被他毁了,我家养的牲畜,被他下药弄死了,我家该领的补贴,被他找关系百般阻挠,我哥不服,去镇政府告状,他找人把我哥打伤入了医院,我姐去求饶,求他放过我家。他说什么?要么,我嫁给他,要么我姐陪他睡一年。唐信,我该怎么做?这些事就算闹去法院,没用!我家也耗不起!更别说什么证据都没有!”
唐信微微皱眉。
胸脯起伏呼吸急促的何嫣见他这个表情。以为他觉得此事棘手。,
相反,事情本身。唐信心中波澜不兴。
即便是大都市,这种事屡见不鲜,何况是偏僻一些半农半城的镇区。
有些人就是要兴风作浪,不用大动干戈闹得惊天动地,生活中许多小事情就能搅得对方鸡犬不宁。
唐信反感的是何嫣现在的状态。
跟他在这里大声控诉,有什么用?
喝口酒,依旧望着阳台方向,阳光照人,美好一天,毁了。
“八年前,胡东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