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端地联想起在工厂外广场听到的那些。
其中有一个就是这样:咯咯咯、咯咯咯……
眼前,几缕乌黑的长发慢慢飘起,女人的面皮像干旱的土地那样慢慢龟裂,那裂缝越来越深,深到可以看见内里的白骨。最后她的脸连皮带肉分成十数块一起掉落下来,暗红的血刷地倾泻一地。
但她还在笑着,长发浮动,声音从失去血肉包裹的两排裸露牙齿里发出来:咯咯咯、咯咯咯……
封川惊得朝后一凛,突觉手掌生疼,低头一看,原来握在手中的玻璃差点就扎进了肉里。
再抬头,眼前的骷髅已经消失了。
那是一个嵌在相框里的年轻女人,她的笑容凝固着,那般远,却又如此近。封川双手合十,向挂在墙上的女人致歉,贸然闯进多有打扰,实非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