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勋哥儿是四房独子,老子没了,又无兄弟,没个依仗,连商行里的伙计也敢欺负他,如今好端端上门做个客,也能落水。呜呜……真是叫我痛心呐……”
老太太和金秀玉顿时恍然了,敢情这又哭又闹的,还是为了差事。
为这事儿。老太太没少头晕,想着李勋虽然是给废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好歹也是李家的少爷,随便哪处生意上,找个职位给他一插,总是能够的。
“行啦,我回头再跟大孙子承之说一声,给他换个差事得了,省的整日抓心挠肝,不得安宁。”
铎大*奶立时一喜。亏得上官老太太及时给她打了眼色,才假意拿帕子拭去那不存在的眼泪,怯怯地一福道:“多谢老太太体恤。”
老太太见不得她这做作的模样儿,只恩了一声,扭过脸去。
铎大*奶这才去了哀戚的神色,一心看顾起儿子来。
上官老太太也同老太太道谢,说道:“又要嫂子费心了。我瞧着慎哥儿那边事情多,人手略有不足,不如就让我们勋哥儿给他做个帮手。”
李慎打理的是一品楼和天会楼的生意,好么,让李勋也去酒楼当差,不正方便他招待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还不用被人背后指点打秋风,真是划算。
老太太面上不显,也没说话应她。
金秀玉这会子倒气不起来,只觉得四房一家子,着实个个都是极品。
家在城外,住得远的亲戚,下午便已经告辞离开;家住城里头的又吃了一顿晚宴,方才打道回府。李勋早已醒转,四房那一家子,自然也乘了马车回去了。
人都走了,关起门来只剩一家子。
老太太这才有功夫将上官老太太和铎大*奶婆媳俩折腾的一出闹剧说给李承之听。
“不过是为了一件差事,不若你就顺了她们的心罢了。”老太太着实对四房这一家人厌烦,图省心呢。
李承之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前儿不是才说要跟着出海,怎么这回又变成去酒楼?”
老太太和金秀玉一怔,这才想起,早前四房要求的是海运的差事,今儿却变成了酒楼的,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金秀玉猜测道:“怕是担心海运凶险,四房就这么一个男丁,四老太太和铎大*奶都舍不得罢。”
李承之摇头:“若是怕凶险,怎么头前儿没想到,这会子才改主意?”
他们三个大人都思考起来,李婉婷和李越之正各自端了一碗酒酿圆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