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了带,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去年我与乌塔人交战过,他们作战方式狡猾善变,若要短期内拿下应当不容易。”他下巴恰好抵在薛纷纷头顶,目光落在窗牖外的桂树上,“少则半年,多则三五载,都是可能的事。”
薛纷纷应该早清楚,嫁的人是当朝大将军,这种事应当无可避免,然而偏偏是在这种关头。她刚下了决心要把孩子的事说出来,就被当头一棒打了回去,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口。
好像就是她为了留下傅容,特特编织的手段一般。
她不说话,一旁莺时反倒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原地恨恨跺了跺脚,无处可说。
她喝不得油腻的鸽子汤,饭饭便重新准备了一碗清淡香蕈肉粥来,莺时接过端到她跟前苦口婆心,“小姐一整天没吃东西,好歹喝点粥垫垫肚子,什么都不吃可怎么行。再说您现在不比以往……”
话音未落被薛纷纷瞪了一眼,“出去。”
莺时悻悻然住口,往边上一退递给饭饭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躬身退去不再多言。
傅容接过粉青釉瓷碗舀了一勺试探温度,送到她嘴边,“夫人方才想跟我说什么?”
香蕈味道奇香,薛纷纷这才有了点胃口,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忘了。”
傅容爱怜不已地捏了捏她鼻头,见她低头吃得认真,只消一想起不日便要离开,便禁不住心头要跟她亲近。偏薛纷纷一心只顾着吃粥,整天滴米未进这会儿着实饿了,长睫毛掩住眼里复杂神色,从他手里拿过碗专心致志地喝粥。然而才喝了一小半碗便被人夺了过去,她抬眸不解地对上傅容眼睛,才要说话便被堵住了唇瓣。
她霍地睁大眼,下意识往两边看,丫鬟饭饭俱已低下头,她却仍旧觉得羞愧,抬手捶打傅容后背让他松开。然而越挣扎却被傅容抱得越紧,有如暴风骤雨席卷一般,积攒了许久的情绪喷涌而出,简直要将人整个吞没。
傅容大掌从她短衫底下钻入,厚茧摩挲在薛纷纷光洁滑嫩肌肤上,灼热掌心烫得人不由得躲闪,稍微控制不住力道便能在她身上握出一片红。薛纷纷别开头躲避他吮吻,察觉他有进一步举动的趋势,连忙抬手制住,“不要,傅容不行……”
这些闺房事情是请大夫来看时,老大夫特意叮嘱过她的,头三个月孩子不稳定,加上她身子骨弱,切忌行房事。
起初傅容不听,只当她跟往常一样不适应,宽厚手掌探入妃色兜儿握住胸口软绵,直到被薛纷纷不留情面地推开,他象征性地揉了揉被捶打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