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哑着声音笑问道:“夫人是嫌我脏,才不让我碰吗?”
原来一直对薛纷纷嫌他脏一事耿耿于怀,到了这会儿还记得。
薛纷纷左右瞟了两眼系好系带,后退两步拉开二人距离,手下意识地护在小腹处,“你后天便要走了,莫非不用收拾东西吗?”
傅容坐在榻上未动,手扶在膝上定定看着她,不顾丫鬟在场:“正因为快要走了,才想跟夫人独处些时间。”
平常不见他如何表态,要走了反倒一下子开窍了似的,薛纷纷抿唇半响不语,“哦,可是我想休息了。”
反观窗外果真暮色西陲,到平南王府的时候本就晚,加上路上颠簸劳累,自然要好好静养个几天。况且她身体不适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现下好不容易到家,仍旧不能掉以轻心,需得找大夫好好看看,未雨绸缪。
说是后日回,可这一天时间无论如何也没法坐住,翌日一早傅容便出府寻人备好青海骢,将凡事打点齐全才回平南王府。恰好在正堂遇见薛谦夫妇,时日尚早,便留下来促膝长谈了一番。
薛纷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仍旧不见醒,她这十来天难得能睡个安稳觉,是以莺时都不忍打搅,不断地给外屋红酸枝交椅上的人添茶。“六少爷请稍等,看时间小姐应该快醒了。”
“不急。”他拨了拨茶叶并不喝,勾唇低声道。
几月不见薛锦意似有变化,眉目俊朗,倜傥无双,更添了些许平和之气,不似上回薛纷纷回来时锋芒毕现。
许是在城外替人看诊的原因,观遍了众生百态,人间疾苦,还有什么不能看淡看开?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薛纷纷悠悠见醒,换下碧色罗衫,莺时给她穿上白绫宝相花纹对襟衫儿,又挑了条蓝缎马面裙,洗漱完毕后梳起发髻,耳戴金镶玉丁香,匆匆把人请到正室里去。薛纷纷才睡醒迷迷瞪瞪任她摆布,这会儿醒过神来懒洋洋地问道:“做什么大清早便火急火燎的,我的小豆花都要被你吓坏了。”
莺时哭笑不得地解释:“是六少爷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意赶了大早来给您看诊的。”
话音刚落薛纷纷已经走出红木折屏,看清屋中端坐的人后蓦然停住,彼时光景历历在目,俄而不甚自在地问了句:“六哥怎么知道我身体不舒服?”
早在薛纷纷走出时薛锦意目光已定格在她身上,一直到人走得近了坐在对面,他才放下茶杯,“早上我去向母亲请安,听她提起你昨晚推脱了家宴,想必是路上辛劳身子欠佳,恰好我今日得空,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