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字。
门上没有落锁,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轻轻推门进去,“吱呀——”一声,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内室许久不曾有人来,随着她的进入,扬起了一层浅浅的浮灰。
她赶紧捂住口鼻,才没有咳出声来。
本悟说过,存放经卷的经柜,越往里的年代越久。
借着月光,她在经柜前走走停停,终于找出自己要找的承泰十七年水陆法会存卷,却有整整一大柜。
打开经柜,她猛然察觉不妥。
里面的经卷,似乎被人翻动过,不少位置都有被抽走的痕迹。
一阵乌云挡住了月光,经堂内一片黑暗。
她从腰间摸出火折子,揭开筒盖轻轻一吹,莹莹火光照亮了四周一片。
这时,角落里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这一声响,把极度紧张的星河吓了一跳。
手上一松,火折子直直地坠落下来。
“你疯了!”
一个黑影从经柜后闪出,瞬间移到她面前,接住了差点落在地上的明火。
“这里经年干燥,火星落地就着。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放火烧人家的藏经楼?”
这声音陌生又有些熟悉,星河试探着道:“杨兄?”
“阿衍,你怎么总是偷东西?这次还偷到佛寺里来了!”杨玄风把火折子举到两人之间。
星河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脸色很好,看来伤无大碍。
四下望了望紧闭的门窗,星河才问道:“你……几时回京的?”
杨玄风拿过她手中的筒盖,旋即盖灭了明火,“放心,这回是奉召回京的。”
星河盯着眼前的少年,似乎什么样的危险下都是这样洒脱无畏。
她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西北军的危机解除,左将军和副将都被调回京师,只是不知道……你也回来了。对了,你怎么进来的?在这干什么?”
“我是光明正大,经过主持的许可,从大门走进来的……至于干什么?还是你先说说吧。”
杨玄风背靠着经柜,借着月光紧盯着她。
“我……我是来借东西的。”
星河撇头望向门口,心里一阵腹诽。
仿佛中了诅咒一般,每次出来偷东西,都会被他撞见。
“哈哈哈……你真当我是自己人。连撒谎都懒得撒!”杨玄风笑着转身,从角落里捧出厚厚一沓经卷,堆到星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