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在这找要送你的谢礼!这些就是了,还有那边地上的一堆。”
星河把经卷放在地上,借着月光一一翻过,“觉心承泰十七年,觉远、觉慧……了诚、了凡、了相……”
这些经卷正是她要找的,十年前觉明法师和当时寺中僧人的手书。
“从几千份抄经里找出这些可不容易,晌午进来还没休息过呢!本来还在想,这么多怎么带出去?没想到你自己找来了!这些慢慢看吧,我先睡会……”
杨玄风随手拿了一本经书,盖在脸上便要睡。
星河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你……”
“想问我为什么帮你找了这些?”盖在经书下面,杨玄风声音有些慵懒,“你冒着生命危险到我家找佛谶,又是姓宫的,又有梅花印……若还猜不到你跟靖国公府有关,正在追查十年前佛谶案,是不是也不配做你的朋友?”
“何以见得我会需要这些手抄经卷?”
“谶言寥寥几句,市里坊间早有流传。你既然来我家找佛谶,自然是为了看笔迹。而你查对过笔迹,第二次见面却没将佛谶还给我……难道不是发现宋家的佛谶与我的有不同?既然笔迹有不同,当然要再多找些佐证。”
星河暗暗自警,也许是太过情急,也许是对他放松了警惕,匆匆几面自己竟然漏出了这么多破绽。
“既然如此,也不瞒你。我确实是宋家的亲眷,怀疑当年送进国公府的佛谶有假,正在追查此事。眼下这么多经卷,到天亮也翻不完。不如,你来帮忙找找看。只需要看第二行的法字,找出水字旁写的头重脚轻的即可。”
说着星河已经一本本翻开经卷,一一查看起来。
半晌,经卷底下的杨玄风也没有回应,似乎是睡着了。
“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个难题。”星河把一沓经卷放到他身边,“排除杨炎将军和宇文荻将军婚事的阻碍怎么样?”
话音刚落,杨玄风一把拿开脸上的经书,“当真?!”
“自然!赶紧看吧,若是天亮前找出来,还能去吃个宵夜。”
……
万籁俱静,善缘堂内唯余沙沙的翻卷声。
一缕晨光照到星河脸上。
她猛地惊醒,却发现正躺在自己的卧房里。
昨晚,她和杨玄风查看经卷的情形仿佛从未发生过。
“难道是睡过了时辰,根本没去?!整夜的事情……都是在做梦?”
她嘟囔着起身,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