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笑着说:“行商者,遇水而兴!天时予我,怎能推拒。上次听你说,乐坊赚的钱不知道往哪用,不如也去洛州购置些船只,跟我一起把正经买卖好好做一做等阵子时雨再临,河道一通,货船可就供不应求了。”
“成!你算的比我还精,这买卖我跟你做了,乐坊、私库全押上,到南梁买生丝去!满船去、满船归,一趟就回本,三五趟我就能自立门户了!”说完,独孤莫云赶紧闷头算起南梁采买的账来。
宋临川忽然停笔,对星河说:“我知道了这就是你那日说的后招!”
星河得意的点点头,“没错,后招就在这!我们往南梁货运压到了底价,又有这么大的运量,持续下去,势必会影响大魏私家货运的价格。一来,价格下跌,各家的收益会相应减少;二来,一旦南北货路只许我们走,各家所有的运力就会集中到东西商路,运力便会越来越富余,货运价格就会一落千丈。本来嘛,做生意有赚有赔,也是正常。但可惜啊,赵明城把我家的账做的那么平,即使后面亏了,他为了总管的位子,也不能让账面亏掉最多一年,他亏空的银子就会原封不动的还回靖国公府。”
“弄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一个赵明城?”宋临川相当讶异不解,妹妹为什么非要和姨娘的弟弟死磕。
星河放下笔,拿起文书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轻飘飘地说:“不义所得,他们一分一毫都要还回来再说,不先打乱他们的阵脚,又怎么看得到狐狸的尾巴呢。”
独孤莫云抬起头,啧了啧舌,“锱铢必较,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