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姐姐有心为难。而是你娘犯了大罪,靖国公府也包庇不得!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多日置之不理。”
宋月怡脸上挂着泪,颤抖着说道:“大魏律令,天大的罪,也要审要判才能处置!我娘已经被关了三天了,就算是打碎了先皇御赐的物件,总不至于要和下人们一样私刑处置了吧!”
“当然不会!”
星河站起身来,冲侍卫们挥挥手。
一堵人墙即刻散开。
她走到门前,拔高了声音道:“三日后,父亲会召宋家宗族长辈,合议此事。是送大宗伯府国法处置,还是依宋氏家规处置,还要看叔伯们的意思。”
宋月怡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叔伯们何其残酷无情,当年一道佛谶便险些擅杀宋临川。
到了区区一个姨娘这里,只怕连争论都省了,性命不保已是定数!
她嘴唇咬的乌紫,爬起身来对星河行了个礼。
“姐姐,是我不懂事。这么晚了惊扰您了!这就回去,姐姐也请早些休息。”
星河点点头,目送着宋月怡离开西园转入最西边的小院里。
那一夜,琴声不止。
自西园传到了东边,已是窸窸窣窣不甚清晰。
余音廖廖不绝,星河却睡得尤其踏实。
该来的总会来……
宋月怡清早起身,精心梳妆打扮一番,便带着丫头雨燕出了门。
一夜琴声,却未得到师父的回应。
父亲不肯见她,嫡姐宋星河也不似虚晃。
踌躇间,母亲随时可能丧命,她已不能再等!
娘亲、师父和兰姨是手帕交,十几年前金兰情谊至今。
多年来,她们各自隐匿身份,私下相见都是在利人市的兰桂堂。
那是兰姨私下开的花铺,唯一的掌柜兼伙计是她老家的堂弟,常为她们传递书信,是唯一能在琴音之外联络到师父的人。
街道转角的花铺,铺面一西一南两面大开。
偌大的前堂,层层木架上摆着一盆盆精心修剪的花木,一个忙碌的身影在这层叠的绿意中低着头穿梭忙碌。
“九叔!”宋月怡轻唤一声。
杜九转过身,一见是她连忙迎上来。
暗暗观察过周边无异后,方拉她进屋。
雨燕乖觉的跟进去,拿起花铲和水瓮,便去照料架子上的花卉。
杜九把宋月怡拉到一边说:“小姐好久没来了。家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