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脑闷疼中醒来,星河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周围静得没有一丝响动。
按耐住胸口怦怦的跳动,摸到身下的绵薄,感受到身上的厚重的锦被,扑面而来的恐惧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她轻唤了一声,“有人吗?”
片刻,传来一声,“大小姐莫慌,奴婢在呢。”
微微的烛火光从外室移入,小丫头锦欢提着茶壶,持着烛台快步走了进来。
星河松了口气,从床榻上爬起身,揉着额头问:“什么时辰了?”
锦欢答道:“戊时了。小姐午间醉了酒,竟一下子睡到这个时辰。”
星河叹了口气,早知道轻羽姐姐请了那么多客人,她该让小厮把酒换成白水的。
实打实陈年佳酿,世家大族,一家一盏,长辈同辈,卖力相劝,她没有醉成一滩泥已经是很涨家声了……
接过锦欢捧上的温水,星河浅酌了一口问道:“宴席结束以后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锦欢乖巧地摇着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事。那个……不知道表小姐接受了老爷给三老爷的求亲,算不算呢?。”
“咳——咳咳——咳——”
星河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你说什么?!哪位表小姐?哪位老爷?哪位三老爷?”她扯着锦欢,一口气急着问道。
锦欢嘟着嘴,没心没肺地说:“就是宫家的轻羽表小姐,咱们国公爷和咱家三老爷呀!当时老爷和三老爷都醉了,老爷见着宫小姐,就那么随口一问,三老爷也是那么随口一和……宫小姐便答应了。”
来不及想其中细节,星河心底飞速盘算着,这往后自己是要叫轻羽姐姐三婶,还是叫三叔做表姐夫……撑着沉重的脑袋,看着跳动的烛火,她愁眉苦脸地陷入了迷思。
锦欢自一旁小声问道:“小姐还难受?可要煮碗醒酒汤?”
星河手上一抖,将水碗打翻在桌上。
锦欢自觉失言,连忙捂着嘴退到了一遍。
……
抄了几页《心经》,星河一抬头,正见锦欢半靠在书架上,眼睛半睁半闭地强撑着困倦。
“锦欢,你先去睡吧。我睡了一个下午,当下精神正好,会自己找点事情打发长夜的。”
“奴婢不困……奴婢就在这陪着小姐。”
话音刚落,锦欢便忍不住打了哈欠。
星河移步书架前,随手取下一本书,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