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在军中到底行了什么错事,以至于害了家族血亲和她全军将士。
杨玄风被“天术”二字扰了神,这才知道陈留仙竟是曾经的陇西军师——易天术!成了他的弟子,仿佛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让他在如此沉重的环境下,不小心露出了一丝喜色。
陈留仙抱着双臂问:“小六可是有应对之法?”
星河知他为何失态,连忙替他应道:“既然小六见了心魔本真,那我们下一次入梦时,便直接出手杀了他,让大冢宰的梦境可以继续下去。师父以为如何?”
陈留仙牙缝里哼了一声,“你吗?”
星河讪笑一下,“当然是小六!”
陈留仙仔细打量了杨玄风一番,以至于他受宠若惊连忙挺直了腰板。
半晌,陈留仙和宇文直同时摇了摇头。
陈留仙叹气道:“要杀十八年前的将军。小六呐……师父得给你来场集训!”
“秋露禅院”,白底黑字,笔锋苍劲,悬在山门之上气势雄浑。
星河一身素衣,立在门前看着这四个大字失着神。
不一会,一个小道童快步迎出来。
侍卫们恭敬地向他行礼,他却忙着向星河拱手道:“宋小姐,我家公子请您进去。”
随他步入中庭,旧年的桐花已然无踪,只余光秃秃的树桠,空荡荡的石桌,无酒无棋。
星河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感伤,往事如烟,喜怒哀乐都留在过往,再也回不去当时。
穿过回廊,绕过竹林,踏着平整的青石板,越走越深。
一缕琴音飘然而至,如影随形越演越浓。
小道童猛然停下脚步,伸手引道:“小道只能在此止步,要怠慢小姐自行进去了。”
星河笑着挥挥手,“秋濂多礼了,琴音阵阵,你还怕我找不到他么?”
小道童脸上平静,只是弓身再拜便快步离开,消失在廊台转角处。
……
拾级而上,踏着琴曲的调子,星河只觉得这肃穆的寒冬仿佛藏着无限生机,丝丝扣扣缠缠绵绵的尽是春意。
山坡最高处,是一间古朴的凉亭,亭间一位白衣锦袍的公子正专注地抚着琴。
檐角铜铃相和,八面风幕飘摇,自在惬意却有些寒冷。
“四哥!”
人还未到,星河便清脆的叫了声。
琴声戛然而止,宇文衡回过头站起身,带着他经久不变的笑意。
“我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