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甚至互许终生……可就在我离开征南军,进入墨羽营没多久。她却风风光光入了宫,春风得意的做起了她的贵人。如此,我讨回一二难道错了?”
“大错特错!”
星河疾言厉色道:“姐姐当年入宫,是李太后与宋太嫔的旨意,伯父与大哥不得已才骗了她。你说我家薄情……可直到如今,家中祠堂仍有一盏长明灯为车骑大将军而亮。”
宇文烈僵直了脖子,咬牙切齿道:“假仁假义!”
星河眼眶泛红,沙哑着声音道:“她爱你!为你伤神,为你忧心,而你却利用她!捏造她与沈随安有染,又嫁祸沈随安弑君……让她名节尽毁,逼她服毒自尽,又迫害我宋氏一门家破人亡。须知爱、恨皆要两情相愿,你从头到尾都在欺骗她,今日这份义正辞严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宇文烈心中高山崩塌,溅起平湖千万激流。
他强撑起恨意道:“宋星河,你果然警醒又能言善辩,是比宋之信、宋之孝之辈更难对付的角色。杨家这步棋,本将军倒是走对了!”
想到杨玄风,星河心口一阵生疼。
她沉重地喘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背过身,她克制着肩膀的颤抖,敷衍地打了个呵欠道:“大将军该聊的可聊够了?小女想要早些休息,明日从容赴死。您可能施个恩,早点离开这儿?”
宇文烈负手道:“方才数落的得意,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提起杨玄风,叫你情难自容了?”
星河回道:“我与您不同,眼里揉不得沙子。爱上了便会倾己所有,不爱了自不会虚与委蛇。”
“本将军一直在想,若是留下你的性命,朝中谁会最担心?思来想去……怕不是上大将军一家吧……”
宇文烈的笑意中带着阴狠与残忍。
星河偏过头,看着已至中天的月色道:“大将军如此有闲,可我的时间却是宝贵,并不想与您在这毫无益处的争执里度过。”
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宇文烈继续道:“若是你在等独孤家那小子,便大可不必了!他来不了了,如今大概已被他父亲禁足家中。本将军劝你,不如花点心思哀求于我……或许……”
星河眼皮一阵狂跳,没想到自己出逃的计划竟被识破了。
难怪宇文烈会到这个时辰才来,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真真的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