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补偿……”
一股黑血自父亲口中溢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也慢慢僵硬下去。
“父亲!”
她撕心裂肺的呼唤着,父亲却纹丝不动。
殿上,宇文葵冷哼了一声,俯首厉声道:“宋凝香,到你了。”
“不!我没有罪!星河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没罪!尉迟大将军、元栖公主,请你们派人去找她……她这么久没回来,一定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宫灯下,元栖公主的脸半明半暗,皱着眉道:“已经两个时辰了,我们已经给足了她时间。”
尉迟大将军踱着步子说:“即便去找,也不知去何方。她定是在拖延时间,你也在拖延时间!难道是等宋之信的亲兵领征南军赶来相救吗?”
“不!”
她拼命摇着头,“不是的,我家对陛下忠心不二,绝无反叛之心。”
宇文葵望向她,却忽然偏转到弟弟身上,“宋凝香,你既然舍不得死,不如请令弟宋凌将军先行一步吧。”
宇文葵亲手托着毒药,慢慢走向弟弟。
“不!”
她站起身来,冲上去夺过毒药,“今日,我父亲死了,我也要一死……若是弟弟也死了……即便宋家人不问,满朝文武、天下悠悠众口也会议论。求你们能留他性命!我愿意为陛下殉节!”
“姐姐不要!”
弟弟跪在一旁,声音嘶哑。
宇文烈走过来,一把夺走她手上的药瓶。
“宋家,谁都躲不过。”
元栖公主转身看了眼宇文烈,“她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宋凌常年在禁军,对征南军的影响有限,可暂且留下他。处置罪妃要紧……把鸩毒给她。”
宇文烈点点头,便把药瓶还到了她手上。
今日,他这般泰然处之,仿佛一切与他毫无关联。
可她心里却清楚,自己被诬与沈随安有染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苦笑着,怨恨着,她揭开瓶盖,将那浓稠的,暗黑的,苦涩中带着甜腻的鸩毒一口饮尽。
不消片刻,五脏六腑如在火中灼烧,一大口黑血吐出,她的意识慢慢仿佛要脱出身体。
静静地,躺在了父亲的身侧。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仿佛生气,又似欢喜。
……
“父亲!”
宋凝香自梦中惊醒,额上、脖间全是汗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