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终于站起身,从小厮手中接过托盘,走到宫泯面前道:“宫家曾爷爷,这里有宫溏兄的身份纸,还有我爷爷给家主的几封书信,以及……”
他的话还未说完,却被星河出其不意的出声打断。
“外曾爷爷,这些东西看着费眼睛。您且安坐,我找了个人证。让他来说与您听!”
尚不知心中大惊,一丝慌张从眼中划过。
他哪里安排过证人?!
宫衍先是毫无征兆的请来了老长辈,现在又不知从哪找来个所谓“证人”。
事情正慢慢脱离了他的控制……
未等众人反应,小厮已经领了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杵着半边拐的老者走进了厅堂。
老者颤巍巍地跪在堂下,伏身不住地磕头。
星河上前道:“老先生,请你告诉大家,自己是谁。”
老者一抬头,让众人倒吸了口凉气。
他苍老的脸上,横竖交叉着两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怖。
望见众人的神情,他慌忙再次俯下身,颤抖着回道:“禀告七小姐,禀告诸位主子。小人宫德,是长房……三少爷的侍从。”
“长房三少爷?!”
尚不知一头雾水,他自问对宫家了若指掌,却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四座众人也都蒙了,唯独座上的宫泯端正了身子,眼中露出一道精光。
他一把拉住身侧独孤莫云的胳膊,借力起身问道:“你是宫泊的侍从宫德?!”
老者回道:“正是!”
宫泯“哦”了一声,仿佛脱力一般摔坐下去,脸色开始渐渐变白。
星河将外祖父的轮椅推到中央,指着跪地的老者问:“外公,您认得他吗?”
宫泽眯着眼睛,仔细看了堂下跪着的人,皱着眉头道:“阿德?认是认得,是老三的侍从。可他脸上怎么有两道疤?明明出关前是个少年,这才几天……怎么老的这么快?!”
星河凑到外祖父耳边,低语道:“关外风沙大,催人老。”
宫泽“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
星河走上前,对跪地的宫德说:“辗转找到先生,是想问一些往事。”
“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宫德的头低了又低。
星河的目光扫过尚不知微微诧异的脸,慢条斯理地说道:“三十三年前,也就是启泰十五年。那年秋天,您和三舅公在哪里?做了些什么?当时三舅公身边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