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撑起身子道:“什么时辰了?”
宇文昭道:“巳时正。早着呢,你再多睡会儿。”
“巳时?你都不用上朝的吗?”星河狐疑地看着他。
宇文昭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关心的点,倒是让我有些感动。”
星河并不觉得好笑,冷脸道:“祁云殿,未央宫……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干什么?星河,你的记性这么差吗?”
宇文昭丢下竹简,猛然俯到星河眼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有朝一日,取得大位,就要把你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
“宇文昭——”
星河甩开他的控制,怒目道:“宋星河已经死了!”
“可是长安城里谁都不信呢!”
宇文昭发出一丝哂笑,目光一转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即便不是为了我,你还是会回来。这就是宿命!因为你……我才一直笃信着的宿命!”
“陛下,药煎好了。”
一名宫女翩跹而来,跪在了帘幕外。
宇文昭“嗯”了一声,扬声道:“端进来吧。”
……
罗纱帐边,木托盘上,翡翠盏中,浓浓的褐色汤药,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星河警惕地看了眼宇文昭,随即撇过脸去,又往床榻内缩了缩。
“把这药喝了。”宇文昭命令道。
星河摇摇头,“我没病,不需要喝药。”
“没病?!”
宇文昭哂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博山炉,“两个多月的身孕,还不好好待着,偏去管闲事,惹得胎气大动。太医们费了不少劲才安下来,还给薰了艾……你觉得不需要喝药吗?”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星河暗暗蹙起眉。
抖着手托起药盏,她轻轻一嗅,是熟悉、安全的气息——极为温和的保胎药。
轻轻啜了一口……当归的微苦,川芎的辛,甘草的甜……缠绕在唇齿间,星河瞬间被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包裹。
宇文昭忽然问:“孩子是谁的?老四?”
星河目光一紧,“这与你何干?”
“何干?准备养你顺带养孩子,当然要弄清楚些。告诉我是不是老四?”
宇文昭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在说午膳要上几道菜。
“不劳操心!”
星河仰起头,一口气喝光汤药,摆下药盏便要起身。
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