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伸手挡在她面前,“想来也不是,否则他不会躲在贤王府里,这么久不露面。这老四的命……我暂且留着。你今日不说,明日不说,总有一日也会告诉我。”
星河白了他一眼,“宇文昭,你这个疯子。我的孩子是需要一个父亲,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可绝不是在这个鬼地方,随你这朝不保夕的身份。”
“朝不保夕……”宇文昭愣了一瞬,转而大笑,“哈哈哈哈,你看的倒是十分通透。人人歆羡我从人臣成为君王,却不知事实上我在这个地方、这个位置的确朝不保夕,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所以我要把你留在身边,要么和我一起做傀儡,要么帮我剪断那些牵扯的线头,我们一起重获自由。”
“你的算盘打的倒是响亮。不过……凭什么?”
星河斜靠在软垫上,努力克制着情绪。
宇文昭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就凭你是宋星河。你只要未死,便一定会报仇……与我站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你应当庆幸,眼下我正需要一个皇子,否则任凭如何需要你,也断容不下这个孩子。”
他说的十分自信,俨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将军。
星河一时失神,仿佛看见每每在茶楼撞见,总要相互讥讽几句的那个人。
宇文昭的建议很不错,与他站在一起便是站在君权、臣权博弈的中心,行走于刀锋之上,不成功便成仁。虽然冒险,却是难得的机会。
若是没有孩子,她一定满口答应。
宇文烈,这世上如果有人想他死……若非是她,那便一定是宇文昭,这位宇文家摆在幕前的傀儡和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