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
“不!一切与你无关。乱世之下,他们选择‘尽忠’,就已经错了。”
星河窝在杨玄风的肩上,轻轻蹭去眼泪,“师父是青莲宗最后一任宗主。青莲宗世代薪火相传,鼓励弟子们入世——辅佐明主,兼济天下。他那样超然世外一个人,却在陇西军中做了多年军师。我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能主动去想、主动去做,为我选择的人而努力?”
“你选择了谁?宇文衡?他……不是命不久矣了吗?新立的小太子吗?一个孩子,能看出什么气候?还是说,宫家背地里支持的是东齐?亦或者,南陈的陈氏更让你觉得天命所瞩?”
面对杨玄风接连发问,星河始终沉默。
她不能说,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今日,在随阿史那·文瑞出城之前,南郭彧终于解答了她的一个疑惑。
青莲宗门人出世者居多,入各朝太史院的甚多,建下奇功得到魏帝御赐“梅花印”的不乏其人。
当年之所以赠她三张盖着上大将军密章的信纸,是因为误将她当做青莲宗弟子的传人,以为她选中的明主是杨氏。
虽然他已选择了李氏,却对杨氏三公子颇为欣赏,希望她那般聪颖的门人可以尽心辅佐。
耍了那么一个小花招,正是给她的鼓励和暗示。
……
“夫人,兵马点齐。随时可以开拔!”
白英抖擞的声音从外室传来,清晰的揭开又一次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