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六岁模样,个头不高,穿一身粗布衣衫,浓眉大眼,面相老实,开口问道:“小弟苏拙,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这时店小二为那人端来一碗打卤面,放在他面前,向苏拙问道:“客官,您要什么?” 对面那人并也不抬,从一旁包袱中拿出三个小瓷瓶,整齐摆在面前。苏拙饶有兴趣望着他,冷不防他说道:“华平。” 苏拙一愣,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对小二道:“跟他一样。” 小二风风火火去了,华平则拈起筷子,左手依次拿起瓷瓶,轻轻往面中抖了三抖,抖出一些粉末。他按部就班做完,才将面条拌匀,大口吃了起来。 苏拙见他模样,吃得无比香甜,不禁奇怪他那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不多时小二端上面来,苏拙看着眼前有个谜题难解,只觉浑身难受。于是他厚着脸皮道:“华兄,这……” 华平抬头一看,见他伸手指向自己几只瓷瓶,明白苏拙何意,道一声“请便”。苏拙十分高兴,也学华平的模样将三个瓶子里拿起抖出点粉末,这才发现不过是盐、胡椒和花椒而已。 苏拙哑然失笑,又问道:“华兄,你这是从军中归籍回乡么?” 华平一惊,抬头瞪视苏拙,道:“你是谁?你认得我?” 苏拙摇摇头,道:“我不过是随口猜的。方才我看你走路方正如风,分明像是当差的。而你脸上有风霜之色,随身还带着调味料,看来是经常露宿野外。而且你官话说得很好,可依然带一点河北燕赵之地的口音。就是依据这几点,我便大胆猜测你是出身行伍。” 华平深感佩服,道:“你说得一点都不错。” 苏拙又问:“在军中受了气,待不下去了么?我看你没穿军服,也没有腰牌哨棒,而且说话中语气失落不快,想必是被解籍了吧?你坐着时腰挺得有些不自然,大概是受了杖刑,对不对?” 华平目瞪口呆,道:“你是人是鬼?怎么好像亲眼见过的一般?你一定早就认识我了!或者是牛都头派来的?你调查我到底想做什么?” 苏拙正要解释,就听“啪”一声响。苏拙忙转头看去,只见那伙蓝衣人摔碎杯盏,个个拿起刀剑,怒视着大堂另一边。 另一边则也有八九个身着一式白衣的男子,也是刀剑在手,毫不示弱。两边话也没说就对峙起来。店内旁人一见这阵势,也见机得快,顾不上吃饭,便匆匆溜出店去。 华平两边一看,也意识到形势不妙,赶忙将包袱收拾好了,见碗里面还剩几口,又猛吞了一大口。谁知他一心急,反而噎住了,涨得满脸通红。 两边人马聚到大堂中央,正好站在苏拙这桌两边对视。蓝衣人道:“怎么,你们云家都是无胆鼠辈吗?这就要逃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