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家族选址于此最重要的原因是,暗卫训练方式极为残酷,此处险地绝地极多,最适合当做训练之所。”
说这番话的时候,夜一眉间隐隐藏着骄傲,但说完后分明是舒了口气,好似对这个地方心有余悸。
“我们,不会要从这十来丈的瀑布底下穿过去吧?”
凤瑾望着前方有着惊涛拍岸之势的流水,心尖儿顿时凉了一半,那震耳欲聋的冲击声,令她骨头都开始发痛。
夜一果断的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不不,这道瀑布算是我谢家的一道屏障,只有外人才会从这个地方硬闯,从这里进去,功力至少都会折损两成!”
“陛下,随属下走吧——”
夜一翻身下了马,握着两条缰绳,迈着步子朝瀑布旁的裂纹遍布的大石壁走去。
谢家内部,仍然气氛压抑,这全是因为前几日擅闯谢家的不速之客,谢玄。
祠堂里,跪着一位周身狼狈,手上,脸上,嘴角都挂着暗红色血迹的男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愧色,而是带着逼迫的决心,将身子跪得很直。
他面前的墙壁与桌案上,摆了近百个金色描边的黑色牌位,但那上边,一个字都没有,唯有从漆色脱落的程度,来辨别他们的年代。
——暗卫的名字是不需要被人记住的。
谢玄带着长跪不起的决心,跪在祠堂中央。
已经整整三日了,他连挪动都没有,从被长老们合力擒拿,承受了严苛刑罚后,他便一直跪在此处。
既是在逼迫谢家族长与长老们,也是在逼迫他自己。
族中对契约一事看得极重,偏偏如此重要的事,族中记载仅有只言片语,那么其他关键的信息一定被族长把控着,或是有文书秘录,又或是口口相传。
他要的,便是那关键的信息!
祠堂的门发出长而缓慢的吱呀声,转头往后看去,黑沉的大门门缝里出现鬼鬼祟祟的身影,那身影拎着饭盒,正倒退着掩门。
仍旧不是族长与长老的人……
他木然的转过了头,恢复了长跪不起的雕塑模样。
“玄哥,我来给你送饭了!”
阿铭快步走到谢玄身旁蹲下,揭开食盒,露出了里边的清粥小菜。
将饭菜摆放好后,他便捏着筷子递到了谢玄的眼前,见谢玄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叹着气的将筷子放到了碗上。
“玄哥,你何必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