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她曾天真的以为,自己的做法会感动她的祖母,可是换来的是祖母的挨骂。说她不会买东西,买件又便宜质量又差来骗她,当她是三岁孩子哄,干嘛不把现金直接给她,渴望祖母的一点点爱又失望了。她后来还是按祖母的意思,打零工的钱都会寄三分之二给她祖母。但她祖母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说她不中用读那么多书就做些没出息的工作,一而再再而三这样对她,亲人可以无情到这种地步,让她彻底失去信任。店里的同事们都拿到年终奖,各个都在商量年假怎么过?白芷为了接下去可以和同事和平相处,她没有休年假,她主动提出来替同事上班,但是她在过年前必须回去一天。在腊月二十九前一天,她下了班去女童特卖区,选了又选,挑了又挑,终于给舒儿买了一件价格合适的红色棉袄外套。她像往常一样坐上最早那班车,到了礼安镇,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在外面打工的都回家团聚。街上那群爱聊天的女人也散了,看来她们也需要给自己放年假,在家陪外出打工回来的丈夫。白天看起来每对夫妻都是正常的,可是到了夜里除了生理需求配合,他们便没有共同话题。也有很多趁过年回来打麻将赚钱,不管输赢堵一把,天天打,打得还不小。打得大的多是年轻人,有一家是专门打大牌,镇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麻将馆,算下来也有七八家。舒儿奶奶家是生意最不好的一家,只有老年人在打,年轻人不会光顾她们家。到了麻将馆大门口,围满了人群,一阵阵的杂声从对面理发店传来,一会儿低沉呜咽,严峻地震撼着周围的一切,一会儿尖利昂扬。这声音震耳欲聋,它喧嚣地回荡在整个镇上。一个叫罗银女人用脚激烈踹卷帘门,和她婆婆很激动地争吵了半天。闹着要离婚,罗银说她婆婆儿子没有出息,在外打工十年也没有存一分钱,还长得矮矮的贼眉鼠眼的,晚上压在上面睡觉都恶心,一个大男人又不爱出去交际,回来就天天躺床上玩手机。罗银老公躲楼上不见出来,儿子和公公也在楼上不出来,就俩婆媳吵地厉害,在左邻右舍面前,讲出口的话也没有收敛点。麻将馆里没什么人,有一桌打麻将、一桌斗地主。白芷见舒儿挨着奶奶站,目瞪口呆的望着大人们吵架。白芷拍了拍舒儿肩膀,她抱起舒儿,她们母女相拥而泣。见舒儿奶奶还在看热闹,白芷没有凑热闹,带上舒儿自个上楼,脱下舒儿外套,把红色新棉袄给舒儿穿起。红色的外套连着一顶大象鼻子长的帽子,长长帽子及到腰上。舒儿穿上新衣服高兴笑起来,眼睛完全绽开。见到妈妈也活跃起来,感冒发烧好像就没事了一样。她小嘴说个不停,已经会说满嘴的重庆话,说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