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何三当媳妇的。他也教了她媳妇打针,挂水,配药。于是夫妻俩各守一个店,春花守着礼安镇的,何三在另一个大的镇上又开一家。这些年下来,他们夫妻赚得比外在打拼好多人还好,重庆市区买了房子,车子也换了一辆。他们有两个女儿,都读高中了,日子过得也平淡幸福。春花也喜欢和街上的女人一起聊这样聊那样,她家门口也没有断过女人堆。“妈妈,你在看什么?”舒儿自个玩了许久。“妈妈看美丽的风景。”“妈妈,我也要看,你抱我看好不好。”舒儿伸出双手要抱抱。“舒儿,妈妈又要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你还是要在奶奶家,在奶奶这读书。”白芷抱起舒儿,和她用大人的方式沟通。“嗯,我想一下……”舒儿此时动作也像大人一样纠结。她问:“爸爸和妈妈是不是结婚了?为什么不在一起了?”“为什么这么问妈妈?”“我在电视上看的,男人都要找到一个女人结婚的。”白芷想,她和舒儿在熬半年,她现在已经跟上节凑在努力往上走。白芷又往下看,一个熟悉的背影还是光头,她确定那就是龙儿。龙儿牵着她女儿在街上玩起。“杨梦溪,杨梦溪。”舒儿叫着龙儿的女儿。当龙儿要往上看,白芷按下舒儿头蹲着,这样躲着他,他就会看不见她?她不想看见他,在礼安镇上更不想见到他,不想听那些是是非非。他知道她正在上面,和他一样陪着女儿。白芷下了楼进了家,红妹子已经走了,舒儿奶奶在数着一堆零钱,好几天的牌钱,全是一元五元旧旧脏脏的散钱。“还没有煮饭呢?妈妈。”白芷问了一句。“还没有,吃什么呢?”舒儿奶奶边数着钱边说。白芷知道每次回家非得等她煮好饭,才能有饭吃,问舒儿奶奶做饭的事等于白问。她开了冰箱看有啥菜就做啥菜。她拿着第二层的一块豆腐,手指沾得粘粘的,还有一股味道。她又拿了其它菜,发现都是放了些日子的,两节莴笋也变色,敲开了一个鸡蛋在碗里,蛋黄都臭了。她实在担忧舒儿,没有给她一个快乐童年,连最基本吃饭都是问题,这舒儿奶奶怎么懒成这样。她叫着舒儿奶奶:“妈妈,你是不是都不炒菜,冰箱里的菜都坏了,大人吃了没事也要考虑一下孩子。”“这叫坏了吗?我们一辈子都是这么吃过来的,身体好得很。”舒儿奶奶的很多想法让人无法理解,对的她非得说是错的,错的非得说成是对的。白芷脱下又厚又大的黑外套,把冰箱里的菜全部拿出来,又把插头拨了,端了一盆干净水,用抹布把冰箱里里外外擦得像七成新的一样。撸起袖子继续整理要和不要的菜,一股令她恶心的气味。她把不要的菜往垃圾一扔,舒儿奶奶又立马捡起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