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越的家,家里没人,保姆也不知道哪去了。我看看我一手布置的书房,想起刚买回那堆廉价的摆件,他倒是饶有兴致,还对我的杰作评论不已;走到他的书房,他生病时我给他买的小龟还在,想起那时对他说“小龟长寿,讨个彩头。”他皱眉“总觉得是骂我王八。”说归说,有空他还是会喂喂小龟。现在想想,他皱眉的样子也没那么讨厌;转到厨房,第一次学着熬红豆粥,是因为他把我买的红豆粥全喝了,那时,自己便动了心思了么;来到阳台,酴釄夏夜,他在这里拥着我感受过习习凉风,再到卧室,我已是泪流满面,哭着滑坐在地上。拿出手机,好想拨出那个在我心里转了千百回的电话,终究还是没能。难别离,究竟是恨还是爱。。。。和他的一幕幕像电影似的从我脑海里闪过,开始的恨,却次第,点点滴滴,不知何时已化作了丝丝缕缕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