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到了一个位于北京西北角的厂址,地方比原来大多了。接着大量注入资金,扩大规模。周亦那段日子也变得忙起来,却精神大振。一改以往怀才不遇的尴尬,意气奋发。
三月初的一个周末,料峭春寒剪剪风,周亦又去攀岩,我在下面静静的等他。结束后他送我回家,忽然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什么啊?”我打开,一条小桃心镶钻的项链静静的躺着,我有几分诧异,“今天什么日子?”
“我们认识整整半年了。”周亦眯眼笑着。
半年,我没有概念,我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都不记得了。似乎是秋天吧,他在秋叶中微笑凝眸的样子,第一次映入我心。我有些失神的看着项链。
周亦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温柔的将唇附了上来。他的唇柔软而温暖,却在触碰到我的一刹那,我的心像万把锤击一般,几乎呼吸不上,我的眼前哗的闪过子越的唇,冰冷又强势的感觉掠过心头,我下意识的推开了周亦。
推开后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周亦的眸子一痛,没有吭声,我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嗫嚅着:“对不起,我,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周亦伤怀的看了我一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三月中旬,徐硕要和温若琛订婚了。其实我不太理解,直接结婚不好吗,干嘛还多此一举订婚。还是周亦一语中的:这种宴会不过也是借着大喜的名头,或联络感情,或炫耀家资,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必不可少。
由徐硕想到邵琦,自从上次酒吧事件后,我终于理解了当初子越为什么让我离她远点,我自己也心有余悸,对嗑药这种行为也着实不敢苟同,周川已经够作践她的了,干嘛自己还要再踩上自己一脚。终是不敢再去找她。想着徐硕肯定会照顾她,也就踏实些。可如今徐硕要订婚了,我又有些担心邵琦。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的声音懒懒的,少了以往的娇憨,多了几丝玩世不恭:“徐硕的订婚宴?我这种人还配去么?”
我心一惊,不知该怎么说,也只好不咸不淡的说着:“邵琦,你多休息,差不多就找个工作吧。”
“哪儿要我啊,姐姐,你是让我画饼呢。姐姐,我是看清了,人落魄了,就像癞皮狗似的讨人嫌,以前的酒肉朋友,全他妈一个影儿都不见了。连姐姐你,都没音讯了呢。”邵琦有些嘲讽的笑着。
我的眼眶顿时泛酸了,邵琦啊,我何曾忘过,那个冬日,你送我的那件大衣。带给我的不止是身体的温暖,还有那面对世态炎凉嫌贫爱富的勇气。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