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点头。
绥绥又笑,道:“原来是叔叔呀,我叫绥绥,街坊们抬爱叫一声绥绥娘子,我家掌柜的名叫包大,年纪小的叫他一声大哥,年纪大的叫他一声大郎,诸位大人请随意称呼。”
王七麟道:“我自然是叫他大哥。”
实不相瞒,从见了绥绥娘子第一面开始,他就把包大认作大哥了。
双方互相做了介绍,绥绥娘子左手拈右手袖口,右手打开了酒坛的塞子,顿时有一股甜滋滋的酒味弥漫开来:“这是我今年新酿的黄梅酒,用的是南荒的梅子和第一场雨水,正所谓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可惜没有蛙鸣,否则诸位喝酒一定别有意境。”
酒味飘香,八喵扔掉双鱼玉佩往外钻。
钻的太着急它把刚修炼到的那小块尾巴给丢掉了,又只好钻回去将尾巴叼出来。
叼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它抬头看见绥绥娘子,然后目瞪口呆。
小尾巴掉了。
绥绥娘子看到它后也目瞪口呆,笑道:“好漂亮的小黑猫,我能抱抱吗?”
王七麟拎着八喵颈后皮递给她。
徐大那边急着展示存在感,他嗅了嗅黄梅酒的香气后故作忧愁的轻叹道:“梅子青,豆子青,
飞絮飘飘长短亭。
风吹罗袖轻。
恨零星,语零星,
正是春归不忍听。
流莺啼数声。”
谢蛤蟆继续嘲笑他:“呀,徐大人准备上京赶考呢?”
徐大气的呲牙咧嘴。
绥绥娘子抱着八喵笑道:“徐大人好文采,您的诗我想到了少时往事。那时候我还是个守着柴门轻松篱院的丫头,家里门前种有几棵桃树梅子树,每年春夏我就在树下傻傻的等,想等到赴京赶考的书生,然后拿一壶红桃酿或者梅子酒,来和他们换一卷诗词。”
徐大暗暗后悔,年轻时候自己干嘛老去勾栏听曲?就应该背上一柜子书四处去游荡啊。
王七麟那边开始发挥想象力了。
农家小院蝴蝶纷飞,门口桃红柳绿、野花绽放,一个貌比花更娇、清纯如山泉的女孩双手托腮坐在树下,身前是自己酿的果子酒,痴痴地等着书生……
其实他也可以做书生的。
他黯然坐下,举杯怒饮。
一人我饮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