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即跑去张延龄在城北的实验室,见到了张家二公子。
“覃百户?怎有闲暇来了?你来得正好,这几天正打算让人把租金拿过去给你呢。别介意,晚了几天。”
说着,张延龄把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圆鼓鼓的荷包递了过去。
覃云拿在手上一掂量,就觉得重量不太对,甚至不用打开他都知道里面沉甸甸的不是铜钱更不是大明宝钞,而是银子。
“二公子,太多了。”覃云道。
张延龄笑道:“房子租金是早就商议好的,另外还有你最近帮我做事,出力甚多,你到底是领皇差的,没法直接给你俸禄,但每月总需要领一点贴己银,不然我以后请你帮忙,都不好意思开口呢。”
覃云听了异常感动,却赶紧推辞:“能为二公子做事,乃覃某之荣幸,岂能求回报?”
张延龄摇头:“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覃百户到底是给朝廷效力,咱公器私用,还不得贴补点?这银子你且收下,也算是我张家跟秦当家合作必要的开支,就当我借花献佛,反正银子不给你,秦当家还不放心呢。”
这话等于是给覃云一个台阶下。
钱并不是我张延龄一人给你的,而是我们和秦氏一门合作做生意需要你这个帮手,你现在既帮我们做事,面对官衙时或还需要你站出来充个挡箭牌。
就当是你收取的保护费。
覃云有些难为情,期期艾艾:“都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张延龄笑呵呵道:“可惜我现在不会喝酒,等以后一定与覃百户把酒言欢。覃百户,你现在不忙了吗?”
覃云直言道:“先前我刚去见了覃公公,就是……自家伯父,他让我多留心张府这边的情况……贵府最近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引起他人怀疑了?”
“连司礼监覃印公都开始留意我们张府了?”
张延龄笑着摆摆手,道,“覃百户,这话你其实不该跟我提的。”
覃云正色道:“二公子以诚待我,我遇到事情岂能隐瞒?”
张延龄知道,覃云是准备归心了。
没办法,谁让如今一个靠荫蔽进锦衣卫做百户的穷小子,本身又没什么学识,在锦衣卫中受同僚排挤,拿不到什么立功机会,又迫切希望通过一些人的赏识来改变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