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覃云,你跟张府的人多有接触,不知那张家老爷到底是什么人?这次他给东宫写了一部话本,被太子进献到陛下跟前,陛下甚是喜欢,竟要给他授以官职。”覃昌倒没什么偏见,只是平时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知自己的晚辈子侄在想些什么。
他总觉得,你的锦衣卫百户的官职还是靠我的荫蔽得来的,能见你,那是你的无上荣幸,还有啥不满足的?
覃云道:“回伯父您的话,张老爷平时不怎么出门,就算出门,也多是去见银台司沈经历等寥寥数人,与人少有接触。”
此时的覃云,就很懂得分寸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清。
“不是说,张家老爷跟李孜省府上也有往来么?”覃昌追问道。
“似乎是有,但此等事小的不太清楚。”
覃云又做了隐瞒。
“也是。”
覃昌点头道,“就算他们曾有过接触,也不会如实跟你说。这样吧,最近你多留意张府那边,看看张家人与何人有往来。咱家会跟锦衣卫几个头头说,派你去专司这件事,回头调你贴刑于东厂。”
“是!”
覃昌恭敬领命。
虽然临别时,覃昌还是一如既往让侄子去账房那儿领了赏钱再走,毕竟是给他办事,覃昌从表面来说,还是想关照自家后辈子侄的。
但奈何覃府的水太深,有令不遵的现象居然会出现在堂堂内相府,也算是奇葩了。
覃云这次离开覃昌府邸时走得就比较坚决了。
根本就没必要把覃昌的话带去账房,反正去了人家也未必给,就算给了也会因瞧不起他仅仅打发那么几文十几文钱,纯属丢人现眼,索性弃之不要,拿到锦衣卫百户的官职已算是遂了老娘的心愿,也就不必非要纠结得那一时赏钱。
毕竟身上就算多出十几文钱,对他的生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改善,且覃昌这个长辈,许下的空头许诺太多了,覃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回,听了也当没听到。
但有一点……他还是比较高兴的,这也是他急切离开覃府的原因,因为覃昌让他去监督张府,这意味着他又可以名正言顺跟张家人搞在一块儿了……回到锦衣卫后,日子过得糊里糊涂,一天不跟张家人打交道,他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