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意见,身处漩涡之中,哪有这般容易能脱身?
你想安稳,也得看别人给不给你安稳。
六妃岂会因为你想安稳而放过你?皇后岂能容你首尾两端?
这个想法一旦传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一阵暴风雨。
更何况五年时间实在太长,变数太多,保不准坟头草都能长到好几丈高。
“母亲似乎弄错了一点,闹和追查下去,完全是两件事。”
风鸢一脸狐疑看着赵泰。
赵泰只好耐心解释道:“那反过来想,母亲忍气吞声不对外声张,那么传言就会变成:孩儿失足落水,险些丢了性命。”
“一个十五岁的皇子,哪怕资质寻常实力低微,可闹出失足落水这种笑话,未免太废物了一些,母亲觉得父皇得知后会怎么看待孩儿?怕不是恨不得亲手掐死孩儿,免得丢大夏皇室的脸面,更遑论封王。”
“再者,母亲根本无法掩盖真相,届时谣言四起,后宫那些人若私下得知孩儿差点身死母亲都能隐忍,她们不会认为母亲识大体,顾大局,只会觉得母亲软弱可欺。”
“踩低捧高是后宫常态,当无数饿狼扑来,母亲可有信心挡下?或者母亲指望皇后会替你我母子二人挡下明枪暗箭?到了那一步,母亲与孩儿,真就没活路了。”
“退一步万丈深渊,进一步或许是康庄大道,母亲真的要退让吗?”
风鸢闻言惊疑不定看着赵泰,脱口而出道:“你到底是谁?”
由不得风鸢不怀疑,自家儿子什么货色,她还不清楚吗?
若有这种水准,这些年来,她怎么会过的如履薄冰,日夜不安?
面对突如其来的怀疑,赵泰面不改色,直接避开这个问题,平静道:“孩儿所说这些,其实母亲心如明镜,一清二楚,只是孩儿此次出事,让您一时乱了方寸。”
“然而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母亲得尽快行动,不可因犹豫不决而错失良机。”
风鸢直勾勾盯着赵泰的眼睛,重复问道:“你到底是谁?”
赵泰一阵无语,都这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个?
遂闭上眼睛,叹息道:“母亲不肯听孩儿之言,那便算了,等孩儿伤好一些,自去跪求父皇给一条生路。”
风鸢却不肯罢休:“我儿生性宽厚敦良,决不像你这般精于算计,快从我儿体内出来,我保证既往不咎,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赵泰想口吐芬芳,可记忆太过真实,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