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琴冷笑一声:“牧阳,陛下信任你才会让你负责这个案子,你敢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真要本宫拿着真凭实据捅到陛下面前,你才肯认吗?”
牧阳脸色微变,心里涌现一股愤怒,此事只有他和一干心腹知晓,皇后到来的速度以及笃定的态度,分明有人通风报信。
正当他想着如何应付过去时,外面又响起一道高声:“瑾妃娘娘驾到。”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微妙。
一袭湛蓝色宫装的瑾妃,带着人走了进来,与穿着白色宫裙的涂山琴四目相对,各自眼神中杀机四溢。
下一刻,瑾妃面露笑容:“皇后娘娘也在啊,妾身拜见皇后娘娘。”
涂山琴露出同样的笑容:“妹妹不必多礼。”
哪怕恨不得对方去死,依然保持着体面。
牧阳的心不断往下沉:“瑾妃娘娘又因而而来?”
瑾妃神色一肃:“听闻祭师找到了谋害十三皇子的线索,特来看看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丧心病狂。”
涂山琴眼中闪过一缕精光,接话道:“妹妹怎么会突然过问这件事?”
瑾妃反问道:“姐姐的意思是,与风昭仪同为后宫妃嫔,同样诞下皇子的妾身不该过问?”
涂山琴呵呵笑道:“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妹妹不必多心。牧阳,瑾妃如此关心此事,你难道不该说说你的收获吗?”
牧阳神色木然:“回皇后娘娘,臣并无收获,无从说起。”
涂山琴秀眉一竖,喝道:“牧阳,你莫要自误,你以为你能包庇得了谁?”
瑾妃呵呵笑道:“姐姐何必动怒,说不定牧阳祭师有不得已的苦衷,姐姐应理解才对。”
涂山琴将风鸢推到前面,冷笑道:“理解?敢问妹妹,幕后指使对十三皇子下手时,可有理解过风鸢昭仪母子?”
“本宫不知妹妹究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是与牧阳祭师一样,想包庇凶手?”
瑾妃不甘示弱:“皇后娘娘莫要血口喷人,谁包庇凶手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正是因为某人在,牧阳祭师才不敢说实话。”
门外突然走过一个人,涂山琴看到他,顿时底气十足:“本宫懒得与你争论,此事自有陛下做主。走,一起去见陛下,让他评评理。”
牧阳脸色大变:“皇后娘娘何必要将事情闹大?”
涂山琴冷笑不止:“牧阳祭师害怕了吗?无论如何,本宫今日绝不善罢甘休。你是打算跟本宫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