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的发亮的烟杆在空中被用力划过一道弧线。
“哭!就知道哭!都哭几天?让你脸上抹锅底灰你不抹!我银子都那些大头兵抢光了!我哭啥了吗?怎么的?我那么多银子不比你清白重要?”
“爹,我求你别说了!”吕举人双眼有些发红,满脸的憋屈,一副有气没处撒的样子。
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吕状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放心,钱他们没抢光,老汉我别的不行,藏钱还是有一手的,那些兵他们顶多搜出了两个地方,还有三个地方没搜出来呢。”
吕状元说着,拿出腰间的铜钥匙重新打开了放在马车上的大木箱子。
他那满是老茧的手摸索了一阵后,就从一个暗格里摸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银子。
从里面挑出一个比黄豆大一些的碎银子,面带不舍的他扔到了自己儿媳妇身上。
“我们吕家亏待了你,拿着,等到了集上,你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吧。”
刚刚还痛哭委屈的罗绢花一摸到银子,脸上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小荷包里。
“我不是给我用,我要存着给秀儿当嫁妆。”
吕状元看在眼里却没说什么,儿媳妇每次受委屈了,总要演这么一出,不讹点什么不算完,自己早就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