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父亲按那日我们商量好的回答:“世子会全力守城。”
此言一出,底下嘤嗡之声顿起,众人的目光刷的投向一直温文淡定坐在堂下的朱高炽,满是疑惑和惊骇,却碍着父亲和世子的面子,忍耐着不敢言语。
朱高煦却是个忍不得的性子,脸色大变之下抗声道:“父王,不可做如此轻率之举!”
“放肆!”父亲一声怒喝,震得堂上瓶盏皆微微颤动,“你胡说什么!”
朱高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父王,我没胡说,我清醒得很!大哥他,他他他,他怎么能担此重任!这不是儿戏!”
“你也知道这不是儿戏?”父亲盯着朱高煦,语气阴测测,“你倒说给我听听,世子为何不能守城?”
朱高煦一窒,脸色阵青阵白,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腮上鼓起了道道狰狞的肌肉,我微笑盯着他,啊,说吧,说吧,我听着呢,这许多人都听着呢,只要你当着大家面,说世子身有残疾不善兵法难当大任......
“他他他他......”朱高煦变成了结巴,我不用看,也猜得出父亲此时目光有多阴狠,想必大有“你敢说我便宰了你”的威胁之意,朱高煦的理直气壮在父亲的强大目光逼视下,终于渐渐消弭,气弱,他他他他了半天,却最终狠狠一咬牙。
“哇呀!”
他咬到了舌头。
我一笑,却有些淡淡的失望,朱高煦,比我想象的要厉害些呢,我看他可未必是不敢说,看不出,这家伙是个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人物。
压服了朱高煦,其余人自也不敢多话,朱高炽始终对众人的反应和弟弟的抗拒视而不见,仿若无事的静静聆听,此时很及时的在椅中一欠身,声音和缓,却一字字稳定慎重:“父王放心,高炽定拼死守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此言一出,好不容易平息下的声潮顿时如被惊破,忽地一涌,人人面带惊骇之色瞪视着朱高煦,惊讶素日温和得近似懦弱的朱高炽竟也如此铁骨铮铮,言语间烈骨英风,竟隐隐有燕王昔年争战天下的豪迈之气,惊讶他以世子之尊,在危难局势下令下如此军令状,这种破釜沉舟的气概,真是令人叹服。
于是目光里,不免都带了几分改观和佩服。
我含了一口茶,微苦的滋味扩散到了心底,好个朱高炽,真是善于把握时机表现自己啊,想不到我也有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一天!
此计为我所定,援永平是假,其实是项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