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层面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像是堵住水池的塞子被人取走了,水不断流失减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清浊两座生命天下离世界中心点有一定距离,被湮灭还要一定时间。
清天下里,因为东宫提前做好了准备,并且东宫本身的调性不比世界意志差多少,所以面对四个使徒的影响,没有直接沦陷,还在抵御着。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存在方式被定格在某一点,意识也停在那一点无法向前延伸,这种影响即便是一些大圣人都无法抵抗,也只有像李命、陈放等有资格越天门的大圣人才能支撑,而那些超脱者,正在天门之后的独立世界俯瞰这座陷入了静止的世界。
唐观时刻做着准备,如果在东宫接近世界中心点,使徒们还未被驱逐,那他将驱使东宫宫殿群开始向边缘之地逃逸,遁入混沌。
“这是,怎么了?”老山中,齐漆七看着四周。
飞鸟停在空中一动不动,翅膀还处在张开的状态。落叶正在飘零之间,也停止了。原本风吹动的草木,全都一动不动。他伸手捻来一片落叶,去感受,并没有察觉其被施加了任何法术或者神通,但当落叶脱离他的手的瞬间,便停了下来,不一任何方式运动。
时间暂停了吗?
齐漆七看向叶抚,后者平静地看着远空。
叶抚说:“第七使徒的能力。”
“无常变化之使徒吗?”齐漆七还记得第七使徒的名字,在终焉城的头颅宫殿中见过。
“变化是世界重要的一环,失去了变化,那么世界就只是虚无的空架子。变化的终点,也是历史的终点。”叶抚说,“我们肉眼所见是万物停止了,但实际上,准确说来应该是不再变化。”
齐漆七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不受影响,答案显而易见。
“我很好奇,这些使徒为什么要叫这些名字?”
叶抚说:“使徒是永恒布告法则的使者,它们布告什么样的法则,便以这般法则得名。”
“谁给祂们取的呢?这些名字一听就像是这座天下的人取的。而且,本身祂们没有名字才对,毕竟只是所谓法则的代表。只有想要探知一样事物,一个存在,才会去给事物与存在取名。那是谁第一个想要去探究使徒的呢?”
齐漆七问出了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叶抚看着他说:“我无法回答你。”
齐漆七一愣,“是秘密吗?”
“不,而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向你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