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抬起手:“抱过来让我看看。”
喜月很欢喜的把襁褓凑到我眼底下来,黄绫被子裹很紧实,露在外边儿的小脸儿白嫩的象奶皮子,眉毛很淡,眼睛闭着,小鼻子呼吸呼吸的微微张翕颤动。和玄烨不一样,她的胎发很时不再来,已经长的有半寸多长,乌黑黑的,更显得皮肤细白。
“娘娘,我们都看着,说格格长得很象娘娘呢。”
我嘴角动了一下,想笑,可是觉得脸上的肉都睡僵了,说:“抱……抱回去吧。”
喜月没说什么,顺治低声说:“你喜欢,让她在你旁边多待会儿。”
我摇摇头,对喜月说:“别把我的病气……过给她,抱走吧。”
喜月屈一下膝,慢慢退了下去。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黄绫的包被,直到她们出了屋子,再也瞧不见。
“你别想太多,好好养着。等好起来了,要怎么抱怎么亲热还不都行?”
我闭上眼,即使是这样靠着,也觉得天旋地转,身子要往一边歪斜,喘气也费力。他顿了一下,又说:“躺下来好不好?”口气很柔。
我微微点一下头。他用手托着我,把枕头抽掉,再放我慢慢躺下,又把被子拉高,把我严严实实盖上。
喜月又轻手轻脚的回来了,小声问我:“娘娘,要吃茶吗?”
我没动弹,她已经手脚轻快的把茶盏端了过来,我欠起头,喝了两口。
总是有道不容忽略的视线紧紧盯着,让人觉得很不自在。我把头转向床里,很想再昏睡过去,可以把眼前的尴尬僵局给睡到没有睡到消失。
可是或许是原先睡了很久,也可能是身后坐着个人实在是让人不踏实,尽管闭着眼,可就是睡不着。
他有点不安,声音里都是小心的意味,问:“你身上还疼吗?”
我没应声,停了一下,反问他:“……玄烨呢?”
“昨日皇额娘过来探你,已经将他先接到慈宁宫去了——”他赶紧又补充:“你放心,等你好起来了,天天过去陪着他看着他,决不会让你们隔了开见不着面的。”
我的手指慢慢蜷起来,掌心里空空的。
那是不一样的……
完全不一样。
眼泪无声的顺着眼角流下来,落进鬓边的头发里。
玄烨,玄烨……
妈妈很想你,你呢?你在慈宁宫住的惯吗?你想不想妈妈?
一块手帕凑近过来,替我沾拭泪迹。我看到衣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