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点点头,三个人都很平静,他们曾经做过最坏的打算。
病房里,尉官和小龙看着这张年轻的脸,等待着。
四个小时后,周吉平醒转过来。
晕,似乎整个身体都在处在旋涡的中心,在不停地旋转。
疼,浑身上下好象被扎了无数根刺,每一块肌肉都在疼。
沉,好象又回到了几年前手术后的模样,连动下眼皮都很难做到。
我还活着,我没死,可,这是哪儿?
老天爷,你没带我走?你还没玩腻吗?
一股腐草的气息涌进鼻孔,感觉不到旱季的酷热,没有风,应该是在房子里,可这房子为什么这么黑?凭直觉自己头顶不远就是墙,好象是座很小的房子。是什么人,谁救了我?
“啊吧里哦,沙龙孔邦左恩达,气共@#@$$%&$%$……”黑暗中一阵轻轻的语声传进周吉平的耳鼓,让他心神一动。果然,自己是被人救了。
看来,自己是被当地的土著救了,这里应该是坦桑尼亚吧,应该和中国有外交关系,和他们说一说应该会被送到大使馆的,放心了。
心神一松,听着那低声的颂念。好象是个女子的声音,好象是在祷告,很虔诚的语气。
身子底下是什么,好硬,咯得慌,身体很沉,试着移动一下,发出了一声轻响。祷告声停了下来,似乎旁边的人在观察着他。周吉平也停了下来,掩耳盗铃地眯上眼睛,装做没醒。
黑暗得没有丝光线,谁也看不见对方。
女人轻声地叹了一口气,听声音距离很近,周吉平判断。
房子外很近的地方有人走动,“伊琳?”门外有人说话。
女人应了一声,咯吱一声,房子的门被打开了。从门外射进来的光线让周吉平赶紧闭上了眼睛,另外他也不想让人发现自己醒了。
不过,在开门的一瞬间周吉平就肯定了几件事——自己呆的房子很小;自己睡在地铺上;进来的人个子很高,或者门很小,看到他做弯腰的动作。先装睡观察一下吧,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刚进门的人是个男人。来人动作很轻,坐了下来,同样离周吉平很近。
“阿孔达索西蒙的?”来人向那个女人发问,声音很轻,很温柔,但有些焦急——他们是什么关系?这是什么种族。
“多罗米亚,西捉骒呸……”沉了一会儿,女人回着话,声音有些冷,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让这个男人不满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