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的心里瞬间踏实了很多,好像自己是一条小小的蚕,蜷缩在温暖的蚕茧里一样身心安宁,不多时便甜甜的进入梦里拜会周公去了。
第二日,暖阳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莫颜的时候,心里平静如水,再不像从前那般胡思乱想了。
“说吧,为什么要行刺墨将军。”暖阳语气淡淡的,懒懒的,还一边问一边好整以暇的用勺搅动着杯盏里的莲羹。
莫颜低着头,身形上明显的写着“倔强”两个字,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暖阳毫不在意,慢腾腾的把那汤羹喝完,又把杯盏放在小丫头端过来的托盘上,再漱了口,才道:“我是看在青儿和王爷的面上才这样问你的,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会逼迫你——将军说得对,京知府总比我有法,我索性把你送去,再去跟青儿解释,给王爷赔罪便了。”
说完,便示意兰儿把莫颜带出去。
莫颜似乎没想到暖阳竟然是这个态度,身躲避着兰儿对暖阳道:“你不是一直对我很好奇吗?怎么一夜之间就想通了?欲擒故纵是不是?好你送我去京知府,我便死在那里,让你这辈都想不明白”
“呵,”暖阳倒没想到,她居然读到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对她好奇——可惜,她不知道的是,确切的说法应该是,自己对她好奇“过”,好奇“过”而已,“那样不是更好?不管那答案是什么,我都不必知道了,因为你既然已经死在了里面,不管你有怎样的秘密,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不信,你嘴硬罢了,”莫颜倔强的冷笑,水漾的双眼却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好奇的。”
“那就试试吧。”暖阳并不跟她做口舌之争,再次挥手让兰儿带她出去,自己起身便要往后面走。
“我要跟你单独谈。”莫颜见她并不是说着玩儿的,那高高在上的气焰顿时萎顿了不少,想上前一步,却被莺儿和兰儿双双拦住,让她动弹不得。
她立时咬着下唇苦笑起来。
暖阳本来并不想听了,只觉得她不管怎样都关系,只要离自己远远的,离安国侯府远远的就好,此刻听她这么说,却忍不住八卦起来,衡量了半晌,觉得怎样都没关系,只当听个故事,要是不听,反倒像是害怕了似的。
“你会武功呢。”暖阳回过头,瞧着莫颜笑道,“你刺杀墨将军不成,便来刺杀我吗?难不成你是臧国的奸细,非要杀我夫妻而后快?”
“如果我果真是臧国的奸细,又怎会杀你?是不是,公主殿下?”讽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