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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死亡恐惧(3 / 12)

同犹---太--人杀害了撒--勒人耶稣要付出集--中--营的代价一样,每个人可以说都在付出代价。

一次又一次存在的挫折,把生存的严峻性摆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在弗洛伊德时代,人类遭遇的还只是性受挫,到现在,成了生存的受挫,显得更加严重了。

悲剧也许正是这样开始的:人作为有限的存在,根本无力为自己承担一切。

现在回忆古代圣徒跪在神面前祷告的情形。他们可以将心中一切的烦恼、痛苦、不幸向那位至高者倾诉,伤心的眼泪可以向他而流。难以负荷的生存重担可以交托给他,是多么幸福啊!

可是。二十世纪的人类选择了自我承担的道路,这样,离弃了神圣的信仰,除了人的顾影自怜之外,在有谁来安慰我们呢?

当我们读着梵-高写给他的恋人的书信时,我们会感到这个孤独的画家是那样地需要爱与慰藉;

立体主义绘画大师比-加-索,一生都用立体法绘画,将人抽象成一些线条和方块,可是。他将他的妻子与情人却画得充满人性,这说明毕-加-索希望在这些情人的肖像中找到安慰;

弗-洛-伊-德在写给恋人的信中说:“小公主,当你来到我身边时,请无理性地爱我吧!”这说明弗洛伊德也渴望在爱中得到安慰,只是,他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太可怕了。

弗-洛-伊-德认为性是一切事情的最终目的,他在理论上并不相信有爱的存在。因着他作为一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原初的渴望真爱的本质。这个本质将咒诅弗-洛-伊-德那种以性为中心的思想。当他说出“请无理性地爱我吧”这句话时,他里面所受到的冲击大概可以用恐惧颤栗来形容了。

梵-高、毕-加-索、弗-洛-伊-德的例子指明了一个共同的事实:人与自我分离了,即存在与本质的分离。就如卡夫卡所说的那样,我说的与我想的不一样。我想的又与我愿意想的不一样。

这些分离的事实使梵-高、毕-加-索、卡-夫-卡、弗-洛-伊-德等人深深地陷于恐惧和绝望之中,他们无法使自己成为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更严重的是,每个人所生活的文化境遇仿佛都是一个巨大的茧。把自我囚禁在里面。

这个茧导致人不单不能顺畅地与他人交流,甚至与自我的交流都疏离了。

交流的不可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交流。而是人格与人格之间的交流)所带来的一个结果是:每个人的我都成了孤独的我。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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