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来人。
“敢问可是秦前辈当面?”
此人落在秦桑面前,看了秦桑一眼,急忙躬身行礼。
“你是?”
秦桑打量此人。
仅看长相,有四五十岁,留着山羊胡,像个儒生,修为不高,只有炼气期第十一层,穿着一身锦袍,异常华贵。
“启禀前辈,晚辈是韩家子弟,当代家主是晚辈的族叔……”
儒生自述来历,取出一封书信,双手呈给秦桑。
“家主命晚辈将这封信交到秦前辈手中,并让晚辈禀告秦前辈。
“当年,甄明胞弟资质不足,甄明欲让其胞弟,在两年后借内门招收护卫的机会,进入内门做事,怕被人顶替,故而欺上瞒下,做出卑劣之举。
“家主已经按照族规处置。
“首恶伏诛。
“另,将其后人废去修为,逐出韩家堡,任其自生自灭。”
秦桑边听儒生复述,边将信拆开看。
这是一封韩家主的亲笔信,上面都是些感激、歉意的话,以及邀请秦桑去韩家堡做客。
秦桑将信收起来,向儒生拱手道:“劳烦道友跑一趟,另请代为转告韩家主,就说秦某感谢韩家主主持公道,若有闲暇,定当拜访。”
“晚辈遵命!”
儒生顿了顿,见秦桑没有其他事交代,便识趣退走。
……
大隋,太师府。
已经是深夜时分,书房内依然灯火通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伏案疾书,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小山般的文书。
老人放下笔,吹干墨迹,将纸折好,放进信封。
这时,老人突然皱了皱眉,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用手捂着嘴,压住咳嗽的声音,不让外面的人听见,许久才勉强平复。
“唉!岁月不饶人啊!”
老人轻轻锤了锤后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轻声道:“稚娘,拿几根蜡烛换上,再沏一杯醒神茶……”
‘吱呀!’
一位年老的妇人端着茶推门进来,视线在老人脸上一转,就看出端倪,心疼道:“又咳了?让你向官家讨两枚丹药,你不愿去!这么强撑着也不是办法啊!你不是说官家看你们愈发厌烦,想辞官归隐么,怎么还天天操心这么多事?”
老人抿了口茶,脸色好了些,拍了拍妇人的手,幽幽道:“辞官,也要等老夫完成先帝所托之事,以告先帝之灵,再做打算。先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