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公子和严公子,他们来县文院看金榜了。”
“听说他们二人有一场赌约,比一比看谁能争到魁首,谁要是输了,就得给对方磕头,若是两人皆不中案首,则以排名先后定输赢。”
“竟有此事?那严军可是咱们玉林县未来的大学士,杜宁竟敢与他豪赌,真是自不量力。”
“哼!应该说严军与杜宁比才是勇气可嘉,杜宁文章镇国,岂是一个严军可比?”
“此言差矣,经义并非普通文章,而是对圣人之道的理解和感悟,难度不知道要大多少倍,杜宁一介寒门,能写出什么经义来呢?”
人群中一阵议论,指指点点。
严路对众人一抱拳,得意洋洋道:“玉林县的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们与杜公子一起前来看榜,谁输了,谁就当面磕头,还请各位能够做个见证。”
话音一落,四下里一片起哄。
“好!我们玉林县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愿意为严公子作证。”
“若是杜宁输了赌约敢赖账,他别想走出县文院!”
“区区寒门学子,也想欺负到我们玉林县人的头上来?可笑!”
许多人向杜宁投来了目光,都很不善。
杰英社学子满面春光,一个个都很高兴,一会县试开榜,杜宁若是不敢磕头的话,玉林县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够淹死他。
而且有这么多人见证,杜宁若是不遵守赌约反悔的话,将会遭受玉林县学子的口诛笔伐,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李昌铭略显紧张,毕竟还没有公布金榜,杜宁与严军谁胜谁负,都不好说。
“跳梁小丑尔。”杜宁淡定道。
“放肆!”
“狂徒!”
一些学子怒而大喝,杜宁竟敢称他们是跳梁小丑,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杜宁没有理会那些人,因为他懒得计较。
“吱呀”一声,县文院大门打开。
以何全为首的众考官与文院的官吏走了出来,将金榜贴在了门口。
严路与严军满脸的自信,向杜宁投去了轻蔑至极的目光。
杜宁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紧张,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经义肯定不会输给严军。
金榜公布之后,许多人争先恐后观看。
严路与严军笑着看向金榜,想要见证杜宁的失败。
可还没等他们视线转移过去的时候,人群中一阵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