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又或许,恰是因为每次都会提起以至于每次才会喝的多些。
所以他说,孩子,你哥能直达对错,而你能摆清善恶。
“以后,我大概不会留在双山镇了。”
苗新秀又喝了一大口酒。
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好像是空的。
有些人一开口的时候,就能听出他的喜悦或悲凉。
叶无坷依然沉默。
有些人不开口的时候,是因为他只有悲凉。
叶无坷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于分享喜悦的人,他只是不分享悲伤,这大概就是懂事的孩子从一懂事就学会的东西。
苗新秀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这一壶老酒很快就见了底。
见少年不说话,苗新秀准备起身离开。
手刃仇人这种事如果是在故事里讲出来应该会有些爽才对,可十五六岁的少年满手鲜血哪会有这样的爽?
“苗叔。”
叶无坷忽然叫了一声。
苗新秀停下,他问:“怎么了?”
叶无坷抬头看向那眼神落寞的络腮胡汉子真心问道:“能做我师父吗?”
苗新秀的眼神在这一刻骤然就明亮起来,像是夜晚云层后边的那颗星突然就飞到了云层外。
“你想学什么?”
他问。
叶无坷很真诚的说道:“我听闻明年东疆武库要招收第一批学员,我想进。”
苗新秀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以你的本事,不难。”
叶无坷道:“该更稳妥些才行,苗叔是老兵,经历过那么多生死之战,知道怎么把我变成一个合格的兵。”
苗新秀问:“你是突然想做成为一个兵的?”
叶无坷道:“东北十万山,山山有贼寇,就算我进不得武库,当不了兵,也该做些该做的事。”
苗新秀点了点头后说道:“我不会留在双山镇了......以后你去哪儿,师父跟去哪儿。”
叶无坷起身,先是肃然一拜,然后跪下来叩首,行认师礼。
陆吾看到这一幕后心中感慨的无法平静,他声音很轻的说道:“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叶无坷心地更善良。”
谢长逊点头道:“这件事有个了结之后苗新秀心里都空了,离开双山镇,不管走到哪还有什么信念,多半是活不长,叶无坷此时拜他为师,是再给他一份信念。”
徐柯道:“这样的家伙若是不拉他到长安去,以后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