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了几句,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二老爷。便行礼告退。
蒋宏生拿出信,脸色突变,再也忍不住骂了句:“竖子可恶!”便把信递给了李威。
……
次日一早,张家人洗漱完毕只等着吃早饭。
张一明虽偏居一隅,一日三餐却由李府提供。这几日张家人齐聚,李威特意交待下人多添几个菜。今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
张父刚想发火,却见管家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进来,笑眯眯的道:“会元公,老爷有令,请您今日搬离李府!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会元公别让小的难做!”
张一明恼羞成怒,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张父及三位女眷则害怕的缩在一旁不说话。可再怎么动怒,主人家赶人的架势都摆出来了,也不能癞着不走啊,张家人只得收拾行李,从后门而出。
张一明出了门,刚想与管家再道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客气话,却听见吱呀一声,后门突然关上。
张父受此大辱,终忍不住恶言以对,见有人围观,方才止了声。
骂归骂,气归气,总要先找到落脚的地方吧,一家五口雇了辆车往客栈去,找了几家,总不满意,不是价格太高,就是条件太差,好不容易找了间干净,实惠的客栈,偏又没了房间。
又累又饿只得随便挑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房,叫了一桌饭菜,先埋饱肚子再说。
客栈的条件不比李府,自然简陋,张一明想着再熬半个月,便能出头,也不在意,心中又憋了口气,只在房里用功苦读,一日三餐均由其父送进来。
张一明进京后,吃住则都由李府供应,又是个书生,之乎者也说得利落,柴米油盐则一窍不通,想着手边二十两银子应付个把月总尽够。
谁知京城的物价不比开封,张家又是五口人吃喝,十日后一结帐,二十两银子所剩无几,这才感觉到吃力起来。忙不迭的把父母,妹妹叫来商量。
众人把手边的银子都拿到桌上,扒拉扒拉数了几回,也只凑齐了二十几两。
原来张父想着儿子好歹中了会元,又与大户人家的小姐议亲,不能丢了儿子的脸面。临行前,便给自个与家中的三个女眷各做了一身衣裳,买了几件简单首饰,装点门面。李府随信捎来的二百两上京的盘缠,除去雇车,吃喝,路费,也只剩也十几两。
张家人一商量,决定省吃俭用,熬过这几日再说。
谁知从这日起,兵马司日日夜里巡检,说是有个要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