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在想些什么。
她自己也是女中豪杰,对于最近这位天子官家的举动也早有耳闻。来此之前,她也曾对这位天子官家这些举动的用意做过种种揣测,然而在这一刻,她却再不用去想什么。
只要他想做的,必然就是对的。
皇后看着他宽厚的双肩,总觉得那便可以担当起天底下任何事情。
自己再不用再为外面的事情多操心些什么,只需要全心全意地做他一个乖乖小女人。
不知不觉间,热泪又盈上了她的眼眶。
哪怕被册封为皇后的那一天,她也从未曾有过如此浓郁的幸福感。
不管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还是跟随升斗小民的荆杈布裙,她始终是一个女人。
身为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情,不是去拥有这个天下,而是要拥有这么一个家,拥有这么一个值得让自己死心塌地的男人。
她用朦胧泪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色,由凝重而飞扬,终于笑容满面,这才大着胆子唤了一声:“陛下……”
“天佑大宋!”赵匡胤对着床上的皇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皇后说得没错,天佑大宋!哈哈哈!”
夜阑如水。
值更的内待陈欢闲来无事,却听到了寝殿里天子官家与圣人娘娘正从未曾有过窃窃私语。
“陛下……明天……还要御驾亲征呢!”
“怕什么,朕……一样弛骋……”
…… ……“割……慈啊……忍爱,离……邦啊……去里,沥沥共诀,抆血相视。”马夫刘子方把鞘上已有铜锈斑的腰刀扔在一边,解开束发的带子,把头发披散在肩上,虽然手上无琴,却是做出了一副拉琴的架势,眯着眼,随口哼着。
不远处的兵卒们正自不顾酷烈的阳光,挥汗如雨地操练着,然而刘子方却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虽然岳家军一贯军纪严明,但对于一个已给马喂了草料、钉了蹄铁的马夫来说,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中午,实在也没有其他人来理会他在做些什么。
尽管据说方今的天子官家要御驾亲征,亲临战阵,这里将是他的必经之站,但刘子方却知道,这位天子官家应当还远在千里之外,甚至很有可能还未曾走出他的临安城。
天子出巡,单单那阵仪卫法式,就要排上几十里了,若是真的快到自己这个军营,只怕自己早四、五天前就不得安生了。
金**军,如狼似虎,急袭而来,这位天子官家就不知道这是一场很不好玩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