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自己兵锋直指,丝毫未曾遇到几次象样的抵抗,实在也算得了有一大半是拜这位宋室皇帝所赐。
又比如这一次,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又心血来潮想御驾亲征,更在一路行进至行军最前线的时候,忽然临将接战的重镇临安抽出近三分一的兵力来防卫这个可谓丝毫没有任何作用的舒州小城。
相比起在虹县关下跟韩世忠与硬碰硬的艰难忐忑,这番的调兵攻打舒州城,实在是让韩常觉得是一分天大的优差了。
有这样帮忙的敌手,自己实在应该做梦也笑醒。
所以他要将自己大军即将兵临舒州城下的这个消息,尽早地传入那位皇帝官家的耳朵里面去。
只要他一着急,再胡乱征调兵员守卫,继续加重顺昌城的负担,甚或自弃地利、选择弃城逃生,都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韩常当然明白,金兀术不惜放弃虹县关一路,急调自己奔袭舒州,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目标便在于这位大宋皇帝。
但他却总觉得那位天子官家若是真的肯弃城而去、自弃地利,免却自己手下将士攻坚之苦,对于自己带着的这支军队而言,实在不啻于最大的福音。
毕竟以宋国皇帝那种讲究天子法式的车驾仪卫之众,就算让再他多跑上两天,他也绝跑不过自己这支来去如风的大金铁骑。
他再不是以往那个只知道以命搏命,以血搏血,只求争胜,不问过程的鲁莽汉子了。
平辽、征宋,女真人的血,已经流淌得太多太多了。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搏取最大的胜利,是这次攻宋所最需要盘算的事情。
当然,说不定那位天子官家吓得连舒州城门都不敢出去。
但现在这也没关系了。
韩常回过头,望向那阵中数千员将士团团护卫前行着的那几座阳光下散发着耀目金属光泽的东西,心里就不由得升腾起强烈的信心。
若是自己能早得到这几具神器,哪怕是韩世忠亲自领军把守的虹县关,他也有十成的把握将之一举拿下。
在见识了这几件神器中那由传说由金国“魔神”蒲察玄灵亲手封印,近来西辽人那最令人闻名丧胆的来自地狱之黑色火焰的恐怖的威力之后,他对于攻破小小的舒州城,早已没有了半点悬念。
不!自己当然不会那么快把舒州城拿下!当南朝千千万万人所膜拜顶礼的人中至尊,即将被你尤如猫捉耗子般戏弄于股掌之中,有什么东西,比这种情形更能让人体验到凌虐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