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又非要杀得如此光明正大,冠冕堂皇。
纵然是秦相与宗颖往日有隙,昔时生仇,也有着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他死得无声无息,让岳飞等人,纵然再过怀疑,也查无实据。
而今如此施为,看上去似是手续齐全,责任全由秦桧担当,自己只是一个执行者的角色,但事实上若来日事发,眼下的一切证据,却都只能让人把责任完全扣在自己的头上。
甚至于连自己,到时候也只能自认倒霉,背下了这个黑锅,再不敢有半分攀上秦桧。
岳飞原本已是恨自己入骨,如此一来,势必让他与自己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甚至此次造作刑部批文,牵涉人等遍及三省六部,虽然都是秦桧的党羽在操作,但实质上已然将武将与文臣之争推向了一个再无丝毫折冲空间的地步,不啻于是向岳飞正面宣战。
自己其实和绑在那里的宗颖一样,都是被用来祭旗的牺牲品。
这一招实在是狠毒,可恨自己除了乖乖依言行事之外,再无可以多说半句话的余地。
而且,自己还要好好把这出戏唱下去。
只有能彻底斗倒岳飞一系,自己今后才有可能继续苟延残喘。
他一念及此,收起了思索的心神,向是对宗颖,更向是在对周遭百姓,大声正色说道:“宗年兄此言差矣,宗年兄批文上的罪名,桩桩件件,证据确凿,本官可以在此向你一一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