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以得他们父子一顾为荣,甚至往往以能够跻身于他们父子**而自我标榜。
而且,比照昔时宋辽之例,与金国尽力缔结和谈之盟,这一原本由秦桧所提出来的策略,这些年来在大宋朝堂应对金国之际,已然隐隐成为大宋上下所共守的国是,这里面固然有着秦桧**暗中极力推动,再加上那位天子官家庸怯懦弱,一味偏安自守的原因,然则若是没有朝堂之上文官集团的认可,却也是绝不可能。
大宋自开国以来,除太祖太宗两朝,武功再无可足道之处,虽说大宋历代君王,无不自称以克复幽燕之地为己任,然则这么多年传承下来,到得真宗皇帝之后的大宋天子官家,嘴上叫得再响亮,心里却也早已然明白所谓的克复幽燕已然成为一句牙疼咒般的空话罢了。
而也正因此,大宋朝堂上下,开始更加极力贬抑武功,而推崇文治,以至以朝堂史臣公然而称论三代之功,不以武功而以文治,由是而得出有宋一代文治之盛,超迈汉唐,实为三代之后独一无二的至盛之世这种让遗笑后人的结论来。
事实上这样一种荒谬绝伦的理念,追根溯源,最早应始于真宗一朝,当日里的真宗皇帝御驾亲征,亲眼目睹了宋辽之战,经历了亶渊城下险胜求和,与金国订立亶渊之盟之后,心下基本上就已然明白了收复幽燕,克复神州的祖宗之志,由他而后,实在再没有多少可能实现,而大宋一向自居天下正统,却不得不在亶渊之盟中以兄事辽,实可谓是颜面尽失。
那位真宗天子早期也算得上是为政清明,励精图治,然则他所面对的问题,却是奉行大宋皇朝那以文驭武,将从中御的祖制从根子上几乎必然引发的武备松弛,军队战斗力不强的问题,真宗皇帝不过一守成之主,没有那个魄力,也没有那个能力,却扭转这样的局面。
然则作为数十年来一直接受着大宋为天下之中的宋室君臣来讲,亶渊之盟后宋辽之间的局面,着实让他们实在难以面对,是以至上而下,无不极力找出一个让他们能够说服自己的说法,来证明他们认识之中维系天下的秩序并没有崩溃,来证明他们所置身的天下,仍然还是他们先前所认识的那个天下。
也正因此,真宗一朝后期的君臣,才会如此近乎夸张般地强调着他们共同治理下的这片国度,是如何地繁华,是如何地兴盛,甚至借助封禅、符瑞等种种举动,来向所有人,包括向他们自己竭力地证明这一点,以使他们忘却一些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为此这些可以说是当世掌握着近乎所有知识的治国君臣,居然会如此坚持地